您日日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朝夕相伴的亲密爱人,坑害您的亲侄女,您当真不知道吗?”
“我……”舒三伯生的浓眉大眼,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身上是板板正正的灰色中山装。
这官架子大的……知道升官当主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微服私访呢!
他哪敢说自己知道?
可这丫头都说了是亲密关系……
“啪!”他抬手就给了晏妈一巴掌,道“果然二婚的就是存着外心!”
晏妈捂着脸上的巴掌印,敢怒不敢言,她推搡着前夫留给她的晏衔,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都是拜您所赐!我生父尸骨未寒,就用我生父增发抚恤金当嫁妆,心甘情愿给人家当老妈子。”
晏衔哪怕一身半旧的粗布衣裤,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傲气,盛气逼人。
晏妈觉得许久不见,她几乎都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但无论这孩子长成什么样子,都要叫她一声妈,转瞬复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养了个白养狼啊!我不要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玩意儿,你不配当我儿子!”
“求之不得,写封断亲证明给我,以后再无瓜葛。”晏衔抿唇,眸中毫无温度,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舒三伯寒毛都炸起来了,硬着头皮,劝道“小衔不要闹,这是你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三伯,您是不是傻啊!?”郁葱忙帮腔,坏话好说。
她一脸小财迷的表情,道“三伯母这样算计你侄女,您还替她着想,晏衔都快二十岁了,马上就要用娶媳妇的彩礼。
这钱、这券,哪个不是要一大笔?!您拿这钱还不如给我……白藤堂姐上大学,以后光宗耀祖呢!”
“小葱,三伯父对不起你啊!”舒三伯面上老泪纵横,心里却在无声唾骂。
他怎么感觉这贱丫头在帮着小杂种?
可那小杂种翻脸无情,完全是六亲不认的主,不可能下乡后就对痴傻的傻妞有所照顾。
他真是太多疑了……
郁葱根本不接戏,叹息着庆幸,道“还是您思想觉悟高,三伯母还一脸理所当然的霸占我父母过世时,局里给的抚恤金呢!”
舒三伯扭过头不看郁葱,对着晏衔,眼底露出慈爱,表现出十分得难过不舍。
“既然,小衔要另谋高就,日后给你妈的孝敬也不能少,毕竟我还要还小葱的抚恤金。”
“三伯父,您怎么也和三伯母似的满眼都是钱呢!”
郁葱痛心疾首,失望的不要不要的,继续道“当初晏叔叔出事,局里给是增额抚恤金,足足两千多块呢!
晏衔初中肄业就开始工作,补贴咱家每月二十块,连票据也没少过,咱们不能太贪心。”
“既然晏衔不给孝敬,那可就没有给小葱的钱票了。”舒三伯老谋深算,总之是不吃亏。
郁葱就冲着晏衔照顾她还是傻妞的自己,就要先济着他的事办。
可让她不要钱票,也是不可能的……
转瞬间,她灵机一动,特意拔高了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三伯家里有多少钱,就先给我多少,其余的不急,以后慢慢再说,您也不会总是手头紧。
如此,也算是偿还您多年对我的照顾。”
“好,一言为定!”晏妈被郁葱要钱要的脑瓜子嗡嗡地,迫不接待的应下。。
反正手头紧不紧,也都在她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