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参将如果再不抓人,那些北胡探子,只怕就要转移了!”
贾琅当然不知道北胡探子躲藏的宅院,就是何参将宠妾的母家。
之所以说探子们要转移,不过是通过定位权益,知道他们正在移动。
“放肆!”
那知,贾琅话才落下,何参将就有些怒不可遏,说道,“好个国公之后,贾公子,便也用这种三下滥的法子诬告?
当真令人不耻。
你可知诬告上官,是什么罪责?“
贾琅虽然过来投军,但到底说来,不过还是白身罢了。
别人高看,一方面是昨天一役大出了风头,而后,全仰赖贾家权势而已。
说起来,他能够和何参将说上几句话,甚至直接硬怼,还当真有些以下犯上了。
如果何参将拿这个来说事,还真的找不出错处。
只是,
这种话,何参将倒又如何说得出来?
刚才的时候,他自己还拿着薛铖的由头,来让贾琅入坑,这时候又说贾琅诬告,可真是双标本标了。
“贾公子!“
见何参将当即就怒了,一直都当和事佬的王副参将王宁,也立刻递话,说道,“不巧了,那家,与何参将有些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何参将去岁才娶的小妾,正是出自那处宅院。“
王宁一语揭破。
在场之人,立刻就明白了原由。
贾琅自然亦同,上前两步说道,“原是何参将,只让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全城搜索北胡探子。
有关自身时,倒敷衍了事?
这可当真让人敬佩?“
贾琅这话,可谓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就差直接说何参将包庇。
离着撕破脸,也就差最后一步。
索性贾琅就捅破了这最后一层膜,又向前两步,笑道,“我既然说北胡探子在那处宅院,就敢保证一定准确无误。
不知道何参将还在犹豫什么?
还不下令捉人?“
贾琅信誓旦旦,看上去坦荡而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倒让何参将有些难堪之余,不由又纠结万分。
如果贾琅所言不差,那么他自己,可能就有通敌的嫌疑。
这可是大罪。
所以搜是不搜,倒真的成了难题。
他一介边军参将,倒让白身的贾琅逼迫至斯,也真是有点退无可退。
正不知如何做时……
“琅哥哥!“
就在此刻,
却从薛铖府中走出来一男一女。
那男子,看着和贾琅差不多岁数,生就一副风清月朗模样,也是翩翩公子,看着着实让人有攀交之心。
而女子,就要小上少许。
款款而来时,不语倒先有三分笑颜,说起话来时,更让人觉得素齿朱唇之中,柳眉如烟,翩若轻云出岫。
似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
特别是她那一声琅哥哥,听得场中众人,几欲忘记刚才撕逼。
男子正是薛蝌,女子则是薛宝琴了。
只见薛宝琴两颊笑涡犹如霞光荡漾,盈盈一礼说道,“多谢琅哥哥为父亲美言,小妹铭感五内。”
又见贾琅有些游疑模样,薛宝琴方又说道,“难道说,琅哥哥已把我忘记了不成?”
贾琅还真就没有印象,似乎早前的那个贾琅,记忆泯灭,自己未得到半分,只好礼貌回道,
“记得,如何不记得,你倒是出落得又好看了许多。“
咳咳咳!
这话儿当街说出来,着实有些猛浪了,薛铖咳了两声,插话道,“琴丫头不可无礼,爹爹左右无事,心如明月,倒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