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才,也想学那霍将军。
不知大伙儿,敢是不敢?“
霍去病的故事,在军中流传甚广,特别是边军之中,一直都有他的故事流传,可谓是经久不衰。
可是千年以降,不管历久多少朝代,也从没有人再实现霍去病的辉煌。
勒石记功,封狼居胥,似乎已成为绝唱。
大奉边军之中,自然不乏心高气傲之辈,特别是贾琅让王宁特意挑选的这两百人,可都不是普通的骑兵。
似乎每个人,都曾多多少少犯过些事情。
也就是后世里常说的刺头。
他们一听贾琅提起霍去病,立刻都瞪圆了眼睛,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倒都没有想到,才被封为伯爷的贾琅,看不过是温润公子,却还有这般的心气?
“凌云!“
说罢,
贾琅已调转马头,率先朝着城门外而去,又道,“让你这个校尉当普通骑兵,也太过屈才了,命你为佰长。
什长,伍长,由你挑选。
想和本伯爷纵横关外,又不怕掉脑袋的,但随我来!“
贾琅这一句话落,可谓是振聋发聩了。
两百精锐骑兵中间,先是静了一静,而后马蹄声急,一个个也都纵马跟上,朝着城门外而去。
“伯爷,说好的纵横关外,你可不能欺我等才是!“
“呵呵,小小北胡,爷又何曾怕过,掉脑袋又怕个叼毛,不过是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伯爷,俺来也!“
“……“
两百精锐,以贾琅为首,旬壮和凌云随之而后,嗷嗷叫着,陆续奔出城门。
也不过片刻而已,便过了护城河,引起一路尘烟,朝着小丕和大容中间的草甸狂奔。
……
城楼之上。
韦全和薛铖两人,把贾琅平非议,又提起霍去病之事,全都看在了眼里,都不住的点头颔首。
“韦将军!“
薛铖说道,“没成想,咱们的小丕伯,虽然年岁不大,倒还有这等志向,要和那霍去病,霍将军比肩?“
韦全捋了捋不太长的胡须,也是面带笑意,和薛铖不同,他看到的并非全是贾琅的志向,而是领军之才。
“薛兄,以两百骑兵偷袭北胡粮仓,我原也以为有些冒险了,不过看到伯爷的举动,倒是以为,大事可期!“
两人虽这般说着话,可手底下并没停。
这次偷袭北胡人粮仓,并不能全凭贾琅一人,后面还要有许多人支援。
别的不说,就说那事成之后,运送粮食,牲畜的人员,可就比两百人,多了数倍不止。
只靠薛蝌和柳湘莲两人,自难完成。
还要韦全和薛铖,从中调合,安排。
两人话也才落下,却就见到宁微,贾元春和睛雯三人,提着裙裾,匆匆登上城楼。
宁微虽说明面上是女官,按品秩,自不如韦全,也是内官,照常理,守城兵丁,并不会放她上城楼。
可有点特殊的是,宁微身负皇命,自也无人敢拦了。
三人才一登上城楼,却见着贾琅已领着两百人,去得远了,不禁都有些唏嘘,担忧。
“韦总兵!“
已经晚来一步,宁微有许多话,自不好说出口,却朝韦全讲道,“不知韦将军可肯借我一千兵丁,我……“
听到宁微要借兵,韦全想都没想,就打断了,说道,“这,万万不可!“
开什么玩笑?
小丕城里,还从来没有女子领兵的先例。
退一步说,让女子从军,除非大奉边军之中,男儿们死绝了。
薛铖也有些疑惑,问道,“不知宁姑娘借兵,所谓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