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皆为鼠辈!”
他失笑,指着眼前的几个首领,将军怒道,“左贤王大人,原本之志是南下中原,直逼神京。
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丕城阻隔?
他王子腾领了十万大军,难道我们在大容城外,所有人都死光了不成?
再说,
这里本就离着咱们北胡最近,不管是各部,再派些援兵来,想来也不是难事,何以就要退兵?
呵……“
屈列虽是日连部首领之子,倒不是嫡子,而且为人并没有多少心计,只知道和左贤王乞颜旻交好,
便要守护好份友谊。
也要为左贤王之志,立下些功劳。
“呵?”
屈列这话,其它几人如何不知,只不过不明说罢了,既已有退意,自然有话拿来搪塞,又一人笑道,
“屈列将军,你说的是,只是,如果左贤王大人五日不醒来,十日再不醒来,一月呢……又如何?”
没错了。
几人可以随意撕逼,但最终还是要由乞颜旻做主,没了这个主子,似乎所有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用的。
“你……“
屈列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指着那人,想说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出话儿来。
“屈列将军,你看……“
话不投机,屈列正要转身走出大帐,却在此时,那大奉人医官声音有些颤抖,激动说道,
“长生天保佑,左贤王大人,动了,他动了……“
这大奉人医官,刚才还想埋怨屈列摔东西,怕不是会惊到乞颜旻,心里正置气,那能想到,或只是这一摔,立了功?
众人虽坐在大帐,但除了医官之外,其实望向乞颜旻,时时关切的人,并没有多少,每日也不过是问一声罢了。
这会子听到医官这么讲,纷纷都望了过去。
果然,发现乞颜旻不仅动了,更是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仍不能动,还是不太想动,怕牵连到伤势,乞颜旻只是用眼睛瞧着屈列,示意他来到近前。
这才舔了舔舌头,幽幽开口,说道,“你很不错,我有些渴了,给我递上一些马奶酒……“
……
北胡这边,因为乞颜旻的苏醒,所有的争吵,都一时间变得毫无意义。
反而,每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笑颜。
不过,已经结束了厮杀,以一百之众,斩杀五百北胡人,并且没有让一人逃跑的贾琅,和女儿家宁微,起了些微微的冲突。
夜,微凉。
月色之下,几百具尸体狼藉的摆在贾琅和一众骑兵身前,每个人脸上,都有说不出来的傲气,说不出来的决然。
以一敌五啊?
总的来说,倒是如此。
居然,胜了?
换做以前,这些精锐骑兵们不是不敢想,而是从未做到这一点,倒都没想到,竟在今夜,成为了现实。
“伯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对啊伯爷,以我看来,不如继续截杀,或许前头,还有北胡骑兵,至少,应该有北胡部落!“
“没错了伯爷,我等愿追随你,继续杀北胡人!“
“……“
不知是谁,又再次提起来杀北胡人。
顿时间,士气正盛的这一百精锐骑兵,嘴里同时喊道,“杀北胡人,杀光北胡人,为我大奉边民复仇!”
复仇的声音响彻夜空,让贾琅的血,也不由的更热了些。
摆了摆手,贾琅朗笑道,“大家听我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