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完,鼠哥在心里狠狠将陈沅沅给骂了一顿,都说拿钱办事,不问恩怨。
当初他接下这个单子,就是看在陈沅沅出价五十万。
五十万,将一个女人绑了拍一些情se照片再放回去,想玩还可以随便玩玩,这么好的事情,鼠哥当然愿意干。
接下这个单子,他当然也了解过唐宁,宋家的外孙女,年后和苏家联姻结束。
可现在看来,这被绑的唐宁,应该不止是宋家这一层关系。
宋家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唐宁出了意外,能这么快就联系整个京都的警方,想必这个势力不简单,除了极有钱,应该还有权。
这个唐宁好像还是个麻烦。
丧狗比较年轻,二十多岁,也喜欢上网,这会听到老大的话,他有些结巴的说:“老,老大……网上经常有这女人和苏则的绯闻。苏则你知道吗?他好像就是京都那个苏家的二少。”
那个京都顶级豪门的苏家,怎么跟苏家又扯上关系?看来这回他们惹的麻烦大了。
“陈沅沅不是说了唐宁和苏家的联姻结束,两家变成了死对头吗?网上的事情有几个是真的!”鼠哥开始烦躁起来,他们是每天东躲XZ的人,豪门圈里的事情,他们触碰不到,遥不可及。
看着街上响起的警笛声,鼠哥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陈沅沅说的那么简单,他可能被那臭婊子给骗了。
想到这里,鼠哥整个人都快暴怒了:“陈沅沅这个贱女人,真是死死地坑了我们一把,还说什么绑唐宁只是稍微麻烦,就算宋家知道,也只敢拿钱赎人免灾。这简直是他妈的放屁。”
车身后一直有车辆跟随,也不知道是哪方人。
鼠哥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唐宁,虽然这个女人是个麻烦,但是他也不愿意就那样轻易丢掉到手的五十万。
心里一横,鼠哥直接踩油门,车子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往前驶去,京都邻边小镇里的大街小巷他熟得跟自己家一样。
不一会,车后渐渐没有车跟随,鼠哥一想,就现在这情况,连小镇都不能多待了。
于是他七转八拐,开了几个小时,一直沿着郊区,去了临市的一个小镇,安镇。
在赶路的期间,唐宁被转移到麻袋里,与后备箱的杂物放在一起,勉强混过了路检。
唐宁是在一阵颠簸中醒的,还没一会儿,她就被人粗暴的仍在地上,全身上下酸疼,骨头都快散架。即便是这样,唐宁也没有喊出声,她只是咬住唇,拼命的忍耐。
屋内几人说了好一会的话后,这才想起来还有唐宁这个人,他们将唐宁从麻袋里弄出来,然后丢在一边不管。
唐宁眯着眼好一会,终于慢慢适应光线,她抬起头,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屋里看起来是老式房子,很是破旧,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旧沙发,加上一个老式电视机和几张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目光所及之处,唐宁看不到任何能够将绳子割断的东西,更别提那些刀子和剪刀。
而且她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叶晓,也不知道她被这些人带去哪里了,有没有发生危险。
现在的情况尚不明确,唐宁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能沉默着不吭声,静静的想办法。
此时她的手脚酸麻,肚子里很空,有些饿,感觉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门外进来一个人,从他进门起的那一刻,他的一双眼睛就盯着唐宁,眸光带着某种痴迷。
这人正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叫小轩。
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和面包,想要给唐宁吃,小轩的声音很温柔:“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了,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想不到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都第二天的下午一点钟了。
唐宁微微皱了下眉,目光落在小轩的脸上,眼中有一丝警惕。她抿着唇向他摇了下头,表明自己并不想吃东西。
她现在不能肯定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普通的绑架,还是想谋财害命,再或者是一些别的她还没想到的事情。
总之,唐宁在没有确定自己安全之下,是不会吃他们的东西,万一里面有下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其他不好的事情,那就只能被摆布了。
想到这些人绑架她们用的是迷针,唐宁的心里便一阵发寒,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小轩也不勉强她,只是把食物和水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却坐回沙发上,又是一句话也不说,继续痴迷般的看着唐宁。
哪怕她看着有些狼狈,衣服也是脏兮兮,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的容貌,唐宁依旧很美,此时更是美得有种破碎感。
精致完美的小巧五官,白皙嫩滑肌肤,娇小纤瘦得身体,都是最讨男人喜欢的模样。
唐宁手脚无力的靠在墙上,偶尔打量着这个长得秀气的男孩,他已经盯着唐宁看了好久。
一开始觉得还好,可时间久了,她就觉得这人的目光让她害怕,那种痴迷,又如毒蛇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不许外来人侵入的感觉,使唐宁毛骨悚然。
其实最可怕的是这种人,一声不吭,你永远想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在心里叫喊月魄:“这就是你给我设定的劫难?你有什么办法能快点让苏则完成这个日常?”
月魄尴尬的轻咳一声:【抱歉,我没有任何办法。当初设定这个日常时,就对自己做了束缚。】
【所以这个日常任务,我不能干扰,只能让对方救下你。如果我帮助苏则,那么,我的修为会被吞噬。】
【当然了,倘若你真的遭遇生命危险,我会不顾一切的救下你,哪怕修为被吞噬两成。】
唐宁:“……”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在,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
唐宁想了想,继续问:“晓晓在哪里?她人有没有事?”
月魄:【她人没事。昨晚她被这几个人丢在了另一辆车里,那辆车在凌晨的时候就被警方找到了。】
唐宁松了口气:“那就好。”
没一会,另外两人回到屋子里,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鼠哥在屋内来回走了好几遍,心里越想,脸上越阴沉可怖。本以为还可以晃荡几年,谁想这一单,极大可能是最后一单。
他停下脚步,一双小眼死死盯着唐宁,心中的怒火往上涌,他恼恨得那几张椅子全部摔坏。
唐宁看着他的行为,心里不免跟着一颤,这个人估计是将她当椅子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