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山。
古木狼林,悬崖峭壁。
绵延的山脉中,多是怪山奇峰。
一个个土匪强盗的山寨,便是窝藏在各个险恶的山头,犹如恶疾毒瘤,祸害着百姓,残杀南北过往的商队。
今日。
山脚独身一人的樵夫,为十几个陌生面孔看守马匹,还收了三四两碎银的赏钱,乐呵乐呵的。
等那些人走后,看似憨厚老实的樵夫,笑容一收,脸庞变得阴沉,目光狠厉,表情变化比翻书还快。
他立即转身,回到一间茅草屋中。
不一会儿,等樵夫出来,粗糙双手,抓着几只灰白色的鸽子。
他的两只大手松开,灰白信鸽扑腾几下翅膀,立即飞了起来,像是老马识途似的,朝着马匪山的几座山头飞去。
“十八个人,其中十五人,气势汹汹,身材魁梧,像是练家子的,身更是带刀带盾,可能出自军中精锐。”
“还有两个娘们,一个比一个水灵漂亮,其中一个背着长剑,华而不实。”
“另外一个,面戴轻纱,身段又凸又翘,啧啧……身后还背着布囊,里面可能装了一把古琴。”
“倒是那个年轻俊朗的华服青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废物!”
“带着这么多人山,他怕不是大乾朝廷军中大佬的子嗣,想猎取几个土匪强盗的人头,赚些功劳。”
樵夫放完信鸽,嘴角刮起一抹残的笑容。
“是吗,我看起来像一个废物?”
这时。
一个玄色劲装的青年,从不远处的树木后面走出来。
樵夫看到李修缘,蓦地愣住。
“你……你没走?”
李修缘倚着树皮龟裂的老树,笑着说道:“我看你一个樵夫,独自居住在山脚下砍柴,便起了疑心,于是留下来瞧一瞧。”
“果然啊,看出不少问题来。”
李修缘目光逐渐冰冷。
“表面是一名樵夫,口口声声说希望除匪,背地里和山中的土匪强盗,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在山脚砍柴是假,打探情报,通风报信是真!”
樵夫错愕半天,疑惑的问道:“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李修缘撇了撇嘴,示意木桩边零零散散的柴火。
“一天到晚磨洋工,也没劈多少柴火,一看就不是什么樵夫啊。”
樵夫恍然大悟,然后大笑起来。
“呵呵,被你识破了又如何?”
“老子已经把信鸽放了出去!”
“现在……”
樵夫恶狠狠的盯着李修缘。
“不仅你麾下的十几个人要死,带来的两名美娇娥,更会生不如死!”
“没准晚的时候,老子还能替你尝一尝,两名美娇娥润不润呢!!”
“哈哈哈哈……”
面对樵夫的猖獗狂笑,李修缘没有恼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嘲讽他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你说的信鸽,莫非是要送出这些信吗?”
李修缘张开手,掌心赫然捏着一张又一张小纸条。
“怎么可能!”
樵夫瞪圆双目,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我,我明明把信鸽放出去了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把四散飞走的信鸽抓住,然后取出信纸!?”
“难道说……”
樵夫再次望向玄衣青年,目中充斥着骇然之色。
修道者!
“看来你不算太蠢。”
李修缘把纸条随手丢到地,拍了拍手掌。
樵夫眼底闪过惊恐之色,连忙抓起插在木桩的斧头,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想杀我?”
“我杀你?”
李修缘依旧倚靠着树干,环抱双臂,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