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阵急促的细雨和没有踪迹的大风,把江南第一名城洪都笼罩了起来。
叛军首领韩休好一副盔甲,坐在洪都第一城的城阁里,窗外是整个洪都唯一可以俯视城池内外的好地方。
只见那些密集建筑群在细雨中摇曳生姿,像极了一条条扭曲挣扎的巨龙。
阁外的士兵虽然来源杂乱,衣服大部分都穿着破烂不堪的铁甲;
但初见秩序,阁外士兵用火炬引路,剩下的地方一片寂静,黑漆漆的。
韩休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晚是暴风雨天气啊!”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断了韩休的思考:“主公!”
来者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手持利剑,身披红色斗篷,神态焦虑而紧张。
韩休皱眉道:“什么事?”
阁内通明,阁外城中宵禁的士卒巡视城池,步履和发出的声音都是轻声细步;
“大王,探马报道,朝廷以镇国将军吴锦帆为帅,举兵十万攻来。”
“朝廷?”韩休眼睛眯缝起来。
中年男子低声说:“是啊,大王不知道吗?渊博帝禅位平渊帝张石!新皇登基后,要消灭天下不臣。”
“呵呵……”韩休冷笑起来。
“韩侄儿,你有主意?”韩休端坐着阁中说道。
他看起来颇有才华,案上摆放着洪都城地图和士卒排阵图,还有几本竹签竹编的书籍。
还走马上任过洪都下辖县的一个里长。
听到叔父问话,韩滉站起身,拱手答道:“侄儿确实有一策,可保洪都安全!”
“快快讲来!”韩休激动地催促道。
韩滉是大圩有名望的画家,后来画堂倒闭,到处是兵祸,一家人被迫四处离散父母至亲遇险至今下落不明。
那时他才二十岁,正值弱冠之年。
韩滉听到韩休的话,脸上露出了阴森的微笑。
随即哈哈大笑,指着地图对韩休说:“这洪都城东临黄河、西连秦岭,南靠山海关,易守难攻,若能守住洪都,何愁不能称霸中原?”
韩休有些忧虑道:“可是这次朝廷出动十万大军,势必倾尽全力猛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啊!”
。。。
。。
大嘉元年三月,镇边黑甲军及部分禁军为围剿江南叛军,向洪都进发。
同时,大圩皇帝张石,派出吴锦帆为主帅,率精锐黑甲兵驰援。
中军有京师后卫军一万五千人,禁军5000人,弓弩射手兵3000人,本部精锐黑甲兵三万人。
其中包括重建的无敌黑甲营。
这个无敌黑甲营却不是那个不可战胜的黑色甲营。
以及各地征召的屯田军,计有步卒2000人、马5000匹、骑兵3000人。
能战的兵力有5万三千人,加上辅兵、农民、百姓的总数5万人,对外号称十万讨逆大军。
这一战关乎朝廷最后的威严,如果这一仗败了,朝廷强装纸老虎也没用,皇廷威信尽失,造反势力越发不可收拾,最后连京城都守不住了。
所以这一战,平渊帝也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想御驾亲征,就是因为这一仗太重要了,张石放不下心,更睡不着觉。
他坐在床榻之上,翻阅着桌上的奏疏,上面写着的大多数文件,让他感到非常疲惫,他不由揉捏着鼻梁,叹息道。
“唉”
旁边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去给皇帝按摩肩膀,轻柔地帮助他解乏。
。。。
行军途中。
“本监军奉皇命监察大军,然吴将军如此强征暴敛,竟使所过城池村庄平民者宁死不从,但若长久其后方必不稳,兵已出不徒归,子可有良计?”
傅立虽然是仕族仕大夫,喜欢在穿戴,佩饰以及铠甲上讲究,但也没有多废话。
他的目光扫过众将,众将均沉默着。
傅立继续说:“本官知你等皆忠勇之辈,定会为朝廷效死,只是本官亦知道......”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观察众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