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把她扔出去吧。”
沉默良久,吕良冒出了这么一句。
陈纸扇有些鄙夷的望向吕良道:“刚刚你还说,正道非正道,魔宗非魔人来着。”
“那不是在吹牛打屁吗?”
吕良无奈道,“现在问题有些严重,红月老祖啊师姐,宗主之前不是说,那老家伙已经突破至阴神了吗,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招惹的。”
“可就算是宁无涯,做事情就一定正确?”
事情不管还好,可一旦管起来却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陈纸扇绝对一百个不愿意。
吕良自然也知道陈纸扇的做法是对的、正直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有些打退堂鼓道:“师姐你看,我们把她从大街上捡回来安顿好,也算仁至义尽了。此刻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加紧赶路吧。”
“所以你是想占完别人姑娘便宜,就想要开溜?”
“师姐你可别胡说,当时要不是你转身就走,我肯定连这位姑娘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碰。再则,不就是抱了两下吗,等来以后有机会再见,让她再抱回来不就成了?”
“啊对对对,就你正人君子,菩萨投胎不动凡心。可别人姑娘可能就没以后了,你怎么好意思在这时候欠账?”
“好像的确不是很地道的样子。”
吕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人微言轻,他也挺恼火自己实力不济的。
“还是等她先醒来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纸扇拍板决定道:“师弟你也说,尽人事听天命,随着本心走便是。”
“......”
吕良现在严重怀疑,陈纸扇为了给他找道侣,什么原则问题都抛弃了。
这女人被红月老祖追杀,极有可能就是魔宗之人,身为正道翘楚的陈纸扇,竟然选择包庇。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青云宗都得跟着遭殃。
完全没必要的事情,价值极为不对等。
吕良完全想不通。
不过,小事听他的,大事都听陈纸扇的,谁让陈纸扇见多识广,曾经还是个元婴境的高阶修士呢?
没办法,吕良只能充当临时护卫守在神秘女子身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本以为能美美的睡上一觉,却不想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陈纸扇做出最终决定后,便潇洒地回自己房间去了,估计以她的性格,此时怕也在呼呼大睡吧?
想着想着,吕良感觉自己的眼皮也有些沉,终于在第二天凌晨时分,他也迷迷糊糊地靠在床沿,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手里好像握住了什么温软的东西。
“碰!”
吕良在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飞在了半空。
不多时,随着一声‘哎呦’,他重重地摔在了地方。
屋里没有别人,除了那个神秘女子,因此他很容易便想到了始作俑者。
有些不忿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张面脸嫌弃的脸。
女子捂着自己饱满的胸口,脸色有些红晕,看上去此刻的情绪比摔在地上的吕良还要激动。
联想到睡梦中双手的温软,吕良双眼一凸。
不会吧不会吧,我的身体这么有天赋的吗?
大意了,牛逼轰轰的筑基修士,睡什么觉?
就这般懒散度日,还想不想成为强者了?
“小良子你到底对这姑娘做了什么坏事?!”
就在吕良胡思乱想之际,陈纸扇很快出现。
瞧见屋内的状况,暗自夸奖了一句吕良懂得来事,面上却一脸痛心疾首道:“师姐我常教导你,做人要正直,你看看你,就让你守护一下别人姑娘,你竟然......”
“师姐,我没有,我不是。”
“不是什么?没有什么?”
陈纸扇满口质问,眼睛里却满是八卦之火。
“......”
“是你们救了我?”
女子开口,这话是冲着陈纸扇说的。
“唉,准确地说,救你的是他。”
陈纸扇歉意的微笑,像是个替晚辈请罪的老妈子。
女子目光落在吕良脸上,吕良却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指着桌上的古剑道:“更加准确的说,救你的人是它。”
女子面色依然不太好看,并未对古剑的事情多加追究,只当是吕良理亏在先,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她强压下杀人的冲动道:“你救了我,报酬你也已经拿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他拿了什么?”
陈纸扇见吕良真的点头准备离开,立马出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