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毛,今天有我在你带不走她,堂堂大梁有王法在,岂能是你肆意妄为之地!”
关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诧异,不由的问道:“小二,这张地有什么背景敢阻挠官府办案?”
小二叹了口气道:“这位张大侠没有什么背景,但是曾经一人一剑杀了上百山贼土匪,咱大梁君上还曾召见过,身手十分了得,所以有时候官府也会卖点面子。这位张大侠着实帮了不少人,在咱合城县也是算号人物,刘巡首很难动的了他。”
关承听完若有所思。
但是紧接着一道更加嚣张的狂笑传入众人的耳朵,小二的脸色更是大变。
“何人在此口出狂言!”
本是一句狠话却是被人听着中气不足甚至还有点阴柔的味道。
一个俊朗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脸上施妆带粉,还有浓浓的香味,好看确实是好看,但是却是没有一点男人味儿。
郡尉家的三公子,平睿登场了,一股搔包气息迎面扑来。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侠!”
“怎么,你一个游侠也管的上官府办案了!”
张地却是挺起胸朗声说道:“君上曾许我监察之权,除军中之事各地若有不法在下皆可直面君前!”
关承暗自一惊,没想到梁国国主还有如此才略,不管是监察也好面奏也罢这可都是跳出行政之外的又一手段,关承心中默默记下,或许可借鉴一二。
不少人听了一阵羡慕同时心中暗自怒骂,这张地若想在梁国当官那真是太容易了,可惜此人榆木脑袋一个竟然不知珍惜,简直暴殄天物。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张地迟早倒霉。
平睿听完不仅没有犹豫退却反倒是狂笑了起来。
“平公子,你这是何意!”
平睿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指着张地身后的女子笑道:“你可知此女子是何人?”
张地眉头一皱还是问道:“何人?”
“她?她可是钟离国的细作!你包庇此人是想与钟离一起对我大梁不利吗?”平睿厉声喝问,只不过最后几个字嗓子却是破了音。
钟离国!
关承不由的竖起了耳朵,自己的封地周边两大强敌之一便是钟离国,原本就没打算置身事外的关承兴趣就更浓了。
张地笑了笑道:“钟离距离此地三千里有余,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不满岁的婴儿却是细作?岂不荒唐?平公子来不来就给在下扣一个暗通他国的罪名倒也是跋扈,莫不成这合城县里谁是什么人还得平公子定义不成?”
关承心中暗暗颔首,此人临危不乱还能清晰透理,倒是有点东西。
“放肆!”张地的话引来一声怒喝,众人寻声望去竟是一队兵卒急步而来,当先一人竟还是个连长。
“末将西门屯戍卫甲字连连长夏智奉命剿杀敌国细作,得首级一百一十余三,特来缴令。”
众人无不大惊,就连张地眉宇之间都是惊惑。
关承注意道那少女听到消息后险些跌坐在地上,只不过却是强忍了下来,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涌了出来。
平睿一把收了扇子,环视一圈之后才得意道:“忘记跟张大侠介绍了,就在前日,本将已经是西门尉了,掌管西门屯戍卫,有权查办任何企图混入我大梁国都的居心叵测之徒!”
“而她!”平睿再次指向那少女高声道:“正是本将今日盘查出来的钟离国细作!”
众人心中犹如一阵霹雳,这祸害竟然还成了旅率了!
张地更是涌起一股绝望,军中的事儿他无能为力,他能感觉得到原本紧紧抓着他胳膊的少女松开了手,心中一阵难受。
“张地,本将给你这个脸面你接着,否则本将怀疑你是同党,连你一起抓了。”
“到了军中邢狱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位侠士,请让开吧,我跟他们走一遭便是,只是有一事拜托。”
张地闻言心中更加难受但是还未来的及答话便听到平睿一声冷哼道:“本公子心情还没变坏,劝你识时务,你和你怀里的那个小杂种一个都跑不了,莫要让本公子失了耐心!”
少女闻言脸色再次大变恨声绝望道:“无耻之徒,明知我乃钟离国尉之女却还敢杀我随从,尔等如此恶行就不怕两国交兵吗?”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钟离国尉!
有那见识广的立马和旁边的人小声议论了起来,这钟离国虽然也是四等子国,可却远不是梁国可比,梁国八郡五十三县,而钟离国却拥有十郡八十三县,是西南强国,国力比梁国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现如今的钟离国尉赵迟那可是钟离国主尹良的亲娘舅,那赵氏在整个钟离国势力都非常庞大,有人传言赵氏稳则钟离安,由此可见一斑,而且现在族长赵迟自己本身就是将才,甚至在和楚国的冲突中都占了不小的便宜,若不是楚国压制钟离很可能就跳出西南了。
平睿却是不以为意,两国交兵,隔着三千多里上哪儿打去?再说活口都没有了,难不成这顺平茶馆里还有人会跑几千里路跑到钟离国告密去?
就算告了又怎样,中间有楚国怕个栾子。
“带走,谁敢阻拦直接以同党带走,本将倒要看看,今日有哪些个不长眼的敢站出来。”说罢还挑衅似的看了看张地,看着后者涨红的脸心中更是一阵畅意。
“张侠士不能,那么不知道孤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