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叶凌轩不管夏梓曦同意不同意,就是死赖在她身边。每日监督她喝完那一碗碗汤药后,还不经她同意就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蜜饯。
“叶公子,你是不是未免有点太过于清闲了点?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可你看如今我已经痊愈了,你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百草堂不忙么?”夏梓曦忍了又忍,说实话,这段时间若不是经过叶凌轩的诊治,她的伤病不可能好得如此之快;只不过真的如同他答应的那般,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可谓是走哪儿跟哪儿,如果可以,估计她出恭,叶凌轩都会跟着。
“那日我已说过了,你风寒侵体还未痊愈,又因我受了严重的内伤,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答应。”
“是,你当时是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啊!在下便自认为你已默认了。”
“不是,叶公子,叶神医,你到底要做什么?”夏梓曦觉得自己的耐心因为叶凌轩的‘纠缠’,已经快要耗尽了。
“不做什么,保护你。”
“······”夏梓曦不打算继续与他‘打太极’,因为她知道再问下去,眼前这人依然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姑娘,都准备好了。”这时,琉璃和琥珀走了过来,向夏梓曦禀告事情,一人手里提着食盒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姑娘打算待多久,奴婢带了足够多的点心,糕点,所以姑娘不必担心会饿着肚子。”琥珀似乎又恢复从前那副憨傻模样,双手抱着食盒,还用手拍了拍食盒。
“怕不是我会担心肚子饿,而是你自己会·····呵呵呵······”
“姑娘········”听得出来夏梓曦有调侃自己的意思,只能是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
“你们是要出门吗?”叶凌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如何?难道现在连本姑娘出个门也要经过你的首肯么?”夏梓曦的不悦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全然显示在脸上。“叶公子,您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作为一位医者,大夫;您的职责已经尽到了,至于我去哪里,要做什么,您应该无权干涉吧!”
“琉璃,姑娘和叶公子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不知道啊!从上次在将军府给姑娘治伤那次起,他们两人好像气氛就有点不太对劲儿。”琉璃和琥珀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儿。
“咳哼”夏梓曦咳嗽了两声。“叶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您救了我,对我有恩,我也不是个不知恩不报之人,您不是我府上的下人,没有卖身与将军府;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至于目前您是去是留,您自己看着办吧!”
“不是不是,我没其它意思,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姑娘准备去法华寺。”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他的夏梓曦正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哪知道这个琥珀又恢复了她有些咋咋呼呼的性子,直接说了出来。
“法华寺啊·······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你也要去?”夏梓曦抬眼看了他一眼。
“是啊,出门在外也有数日,想着去寺庙里为家人或是在乎之人祈福,求个平安。”叶凌轩想了想,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哦?在乎之人?!”
“奴婢猜一定是叶公子有心上人了,替心上人祈福,求平安的吧?”
“好了,走吧!”
法华寺——————————
“姑娘,法华寺到了。”夏梓曦带着琉璃和琥珀连同车夫以及独自骑马厚着脸皮跟在马车后面的叶凌轩,一行人来到了法华寺。
“到啦?”去法华寺的路途不算远,但也不近,一路微微颠簸,让夏梓曦有点昏昏欲睡。“琉璃,你看着福伯,让他把马车停好。”
“是。”
“哦,别忘了提醒一直跟在后面的那位,让他把马匹拴好,别到回去的时候马没了。”夏梓曦似乎是在赌气般的说。“琥珀,我们进去。”
“啊?哦,是。”
“哎,琉璃,你们怎么把马车停在此处,这儿离法华寺还很远呢?”
“叶公子,你不是这里人,可能不了解情况。这个法华寺是所有寺庙中香火最旺的,也是最灵验的,不过规矩便是无论你是什么人,身份何等尊贵;哪怕你是官家亲临也不得将轿撵或是马车停在法华寺的门口,都必须停在此处,然后徒步前面。”
“是吗?可我刚刚大概看了一下来这儿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权贵世家,将马车或是轿撵停在这儿就不怕有钱财之类的东西有损失吗?”
“可能最初的时候,会遇到这种事情,后来官家派人围捕过,并且也专门在旁边设了一茶肆,茶肆内的人都是官家亲选的人,所以不必担心马车或是轿撵会丢失的问题。”
“也就是这里算得上是官家设立的监察眼线,那知道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