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中没有人会死,尤其是像他以往参加的那种青少年学生为选手的比赛,他们往往制胜的关键是点数而不是击倒。
现在他莫名其妙的站在战场上,而且是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古战场上。和电视里不同的是这里更加的血腥,整个战场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糊满鲜血的尸体。
一个敌人的士兵挥舞着短剑朝项烨冲了过来,那士兵圆睁着双眼,钢牙紧咬,项烨能清晰的看到他在奔跑时脸部的肌肉也在剧烈的抽搐着。
项烨正要举剑冲上去把他制服,突然从旁边蹿出一个与项烨同一阵营的士兵,同一阵营的士兵冲出后,左手盾牌高高扬起,朝着冲过来的敌人脸上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传进项烨的耳朵,敌人被迎面拍下的盾牌砸的仰面摔倒在地上,在他摔倒的同时,同一阵营的士兵手中短剑一翻,自上而下笔直的朝下插去,“噗”的一下插进了敌人的心脏。
项烨显然是加对了阵营,厮杀的双方渐渐分出了优劣,敌人开始一边抵抗一边后退,而他加入的这边阵营却在不断的向前推进。
他们每推进一步,都会有双方的战士倒在血泊中。
项烨并不知道此时他是为谁而战,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他拿着短剑站在战场中,为的只是不被别人杀死。
“杀!把秦嘉的脑袋取下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项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约四旬左右的中年将军正骑着战马从后面赶了上来,那将军膀阔腰圆却生着一张白净的面皮,一双溜圆的大眼睛不怒自威透着威严的神彩,他下巴上那缕乌黑的长须在他纵马奔驰时迎风飘舞。
将军冲出之后,项烨加入的这边阵营的官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纷纷嚎叫着朝正在后退的敌人涌了上去。
敌人很快被杀破了胆,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们渐渐的从边抵抗边后退转为潮水似的争先恐后的朝后跑。
敌方阵营中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着马逃在最前面,先前一直保护着项烨的人见敌方将军逃走,再顾不得照料项烨,连忙把一个骑兵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他自己则纵身跳上马背,策马赶了上去。
项烨眼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正如洪水般向后退却的敌人之中,他自己则跟在追赶的大军后面向前跑着。此时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学历史的他总觉得秦嘉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只是由于突然见到血腥的战场,恐惧和慌乱使他的大脑不如平时那般灵光,才一时想不起来。
“秦嘉已经伏诛,尔等还不投降?”追了大约一盏茶的光景,起初保护项烨的人纵马跑了回来,在他的手上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一边策马向中年将军跑去,一边高举着人头大声朝正被项烨他们追赶的敌人喊着。
被追赶的敌人抬眼朝他的手上看去,许多人立刻认出在他手总提着的正是主将秦嘉的头颅,顿时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连忙高举着兵器跪在地上,向追赶他们的人投降。
“哈哈哈哈!”等那人跑到中年将军面前翻身下马半跪在地上奉上人头之后,中年将军见果真是秦嘉的人头,仰头笑道:“余樊君,你小子好样的,此番我给你记个首功!”
“余樊君!”听到这个名字,项烨的眼睛突然瞪的溜圆,他想起来了,秦嘉是秦末时跟随陈胜起义的将领,后因扶持景驹遭到诸侯反对而被项梁诛杀。而余樊君原本应该是秦嘉麾下的将军,只是在秦嘉死后才投靠了项梁,如今怎么会亲手斩杀了秦嘉?
“马背上的人莫非就是项梁?”项烨瞪圆了眼睛有些慌乱的看着不远处的中年将军和正把人头奉给中年将军的那个叫做余樊君的男人,心里不由的敲起鼓来,暗暗思忖道:“如果不是做梦,就是我莫名其妙穿越到了秦末,我靠,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谢大将军!”项烨还没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余樊君双手抱拳向中年将军道了声谢,起身站在一旁,朝正探头探脑向他这边张望的项烨挤了挤眼。
项烨很郁闷,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原本是抱着一本《世界古代史躺在校园的凉亭里睡觉,等到他一睁眼,整个世界都变了,熟悉的校园不见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古代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