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三五成群,都是一些物以类聚之人。
为首的男子一脸嫌弃的嘴脸,嘴刻薄的说道:
“你这女魔头怎么还改了口味,修身养性了起来?还跑来这雅音阁看戏剧,好深的雅性啊!”
说完便是一阵附和的哄堂大笑。
任谁都可以听出最后那两句话不是个好词,颇有一番讽刺的味道。
林清若不堪示弱,抬头直视为首中人,朱唇不点而红,细细的反驳道:
“食色,性也。是个人都有自己选择做什么的权利,况且,我要做什么,跟你有何关系,难不成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与否吗?”
为首之人应该也是没有想到林清若这么伶牙俐齿,嘴功夫这么不饶人。
半点便宜都不让人占,忍不住气到抬手怒指着林清若,口中似气到说话不流畅似的——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没想到我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反而倒过头来骂我“不知羞耻”。
唉,这世道怎么这样了。
无辜之人因为想要和气生财,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却反倒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误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个角色,实则脱离了原生家庭,狗屁不是。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看来于我没有任何的用,我只适用于‘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步越想越亏’!
别人都指着自己鼻子骂了,要是自己在想要当做充耳不闻,就有点不礼貌了。
唉,好好的看个戏,都要被搅局,这感觉可真酸爽。
林清若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懒羊羊似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眼睛看着面前的众人,抬起脚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向那人走去。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还没有自己个头高的柔弱女子,为什么在她向自己愈来愈靠近之际,自己居然会感觉到一丝害怕,怎么回事?
幻觉,一点是幻觉!张砚昊忽而冷不丁的一甩头,随后转过头又是一幅戏谑鄙夷的模样,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的嘲讽道:
“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当初当街调戏太子的事情我们哥几个可还都历历在目呢!”
“哈哈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阵附和的笑声。
只是这笑声还未彻底,便戛然而止了。
只见林清若快步走到张砚昊跟前,眼疾手快的双手拉下对方的衣领,突如其来的一举动引得对方措手不及,生生被迫低下了脑袋,动弹不得。
明明自己也是个清瘦柔弱的没二两肉的女子,没想到人的小宇宙爆发居然这么强,林清若暗自赞叹道。
张砚昊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外表清秀的柔弱女子给拽着衣领被迫低下头来,居然还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
更何况对方还是他从小长到大的死对头,这耻辱可谓是堪比“胯下之辱”啊!
“你……你……你你给我松手!”
耳边传来张砚昊气急败坏的声音。
仔细看,不知是由于生气,或是害羞,或是疼痛……张砚昊的脸硬生生的红透一大片,就连脖子也未能“幸免于难”。
“张砚昊,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以前不懂事,追求过太子,可那有怎样?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况且我也向太子殿下认错了,殿下也原谅我了。人对美好的事物难道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吗?莫不是你还想要别人来知道你的真心与否?”
林清若说完,毫无征兆的一松手,结果对方没有预料到这一出,往前趔趄着,差点面朝大地,摔个狗吃屎。
“你……”
只是才开口,便被打断了——
“要我记得不错的吧?你是喜欢宝宁郡主的吧!只是不知道宝宁郡主看不看的你这一挂的呢!”
林清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下打量着张砚昊,一幅嫌弃到底的眼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林清若这个贱人当着这么多人堂而皇之的就说了出来,张砚昊狗急跳墙的便要冲过来动手,只是这拳头还未砸到林清若的头便被人拦住了。
麻蛋,没想到这黄花菜这么不禁说,说不了几句就要动手,看来今天自己危矣。
林清若一幅认命似的模样闭了双眼,耳边传来小盈焦急的声音。
只是明明都感觉到拳风接近自己脸的声音了,怎么这拳头久久不落?
林清若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懵懵懂懂的看着面前的一出场景——
张砚昊因为被林清若戳穿了自己深藏于心底的小秘密,气急败坏的捏着拳头想要冲过来问责,只是半路却被人捏住了拳头,使劲挣脱,却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由得气血头,脸红发烫,额头青筋暴起,一幅受制于人的窝囊模样。
而这捏住张砚昊拳头的人,也是林清若早已熟知并见过几面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