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杰,我的好孩子,娘病了,还连累了你,小小年纪居然要为了我这个老婆子操劳,娘心里属实过意不去,娘对不起你啊!”
文修杰瞪大了双眼,百善孝为先,乌鸦还尚且反哺,自己做的这小小的不值一提的事情,怎么还让娘愧疚呢!
连忙应声道——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生的孩子,你病倒了,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爹如今不在了,孩儿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就当是为了孩儿,也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你要向前看啊!”
是啊,人都已经不在了,在如何伤心人都不会死而复生,反而会拖垮身子,连累孩子。纵然心中有百般无奈的滋味,文母也不做声响,毕竟孩子比自己更伤心,自己在难过,也不能显露出来,不然,会让孩子担心。
文母缓和了神情,对着一旁的文修杰说道:
“你是去山给娘采药了吧!累坏了吧!我的孩子!”
一时说话居然忘了这茬,草药采回来了,居然忘记了熬药,文修杰连忙松开了文母的手,急切的说道:
“娘,光顾着跟你讲话都忘记了本来要做的事,是的,孩儿去请了李郎中,李郎中给你开了药方,我趁着有太阳时去后山采的,打算一回来便给你熬药吃,结果一看见娘你醒了居然给把这事忘了,孩儿这记性唉!
我这便去熬药,娘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孩儿把药端给你喂你喝下。”
文修杰将文母动作轻柔的扶着躺下,盖好被子,然后急切的跑着拿着背篓,就去了厨房,一阵声响中,不一会儿,飘来了一阵阵药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充盈在小小的一方屋内,经久不散。
“斯——哈”
好烫好烫,没想到自己这么笨手笨脚的,居然徒手触碰滚烫的盖子,手指烫的生疼,连忙把手放在耳朵捂着。
手指头火辣辣的疼,还好只是红肿了些,并没有起水泡,文修杰找来一张干布巾子,小心翼翼的捏着盖子打开了,看着炉内的中药熬煮的时间差不多了,连忙用布巾包着,将炉内熬煮的中药过滤到一早便准备好的瓷碗当中,放凉了凉些,便步伐匆匆的连忙双手端着去到屋内。
文母虽然是躺着的,但是却没有心思睡觉,耳朵还一直听着厨房的动静。她不是没有听见自己儿子的痛呼声,想必是第一次煎药不得技巧,烫伤了自己,也不怪他,平时都是让他远离庖厨的,只要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有常识也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