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满脸汗珠,呼吸气粗沉重,听见他问有急忙呼吸了几大口,这才回到:“回二大家的话,千真万确,我小山采买东西就见到一群人围着告示,听他们说是京城里来了大官,府衙做给大官看的,那大官若是给力必然会顺水推舟让人来围剿我们。”
张虎一愣,略显为难道:“京城的大官何时管到这里来了,大哥?”
“随他是个什么官,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我就守着我这一座山跟他们硬杠到底,谁来也不好使!”刀疤愤然起身,气势凛然。
张虎瞧了眼他:“打哥别急,待我下山打探打探,若此事为真,我们在做打算!”
刀疤显然被府衙的告示气到了,看不惯张虎这般磨磨唧唧,瞻前顾后的性子,眼睛一闭摆摆手有些不耐发的将人轰走。
张虎这才带着小六子和其他人出去,他虽叫张虎,却并不似刀疤那般长得狰狞可怖,反而带了几分书生气卷,生的清秀不像土匪,举止间也是异常的温煦谦和。
“确定是燕徵和郡主一行人吗?”他拉过小六子,观察着周围压着声音只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问道。
那小六子眸子一转,有些迟疑,摇摇头道“只见到了燕徵的影子,随性之人中没有见到女人的影子。”
张虎一愣,觉出几分不对,“难不成跑了?你找几个人随我下山,我亲自去打探情况。”
小六子点点头退下,张虎在原地等了一会,等小六子彻底走远这才往山门处走去。
“你瞧瞧你,又乱发脾气,东西好好的不是钱拿来的何苦这般砸!”
一妇人梳者简单的发髻,怀中抱着个一岁大的孩子,瞳眸异常亮晶晶,对所有事物都充满着好奇和探究,小手揪着妇人衣服上的蝴蝶,好似要把它抓下来。
妇人明叫李采莲,是刀疤的媳妇,怀里的是他们的儿子,李采莲年轻,人娇小的在刀疤面前约发显得小,面容姣好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秀眉一蹙,不满的责怪道。
刀疤冷哼一声,并不服气:“老子被逼到这个份上全拜他们所赐,他们对宁城的百姓能有多好,现在为了给京城的看倒有打起老子的主意来了,老子让他有来无回,你看看二弟那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也不知怕什么!”
“你是不怕,你胆子大,你为我们娘两想过吗?说他们不在乎百姓,那这一山寨的人你为他们想过吗?上次他们来劝降,意有拉你们入编的意思,你倒好带着人就把人赶跑了,难免让人记恨上。如今,京城里的大官一来,就算不做样子他们也要报仇。”
“你凡事就不能多想想和张虎一样。”
李采莲说着揪上他的耳朵,刀疤立刻吃痛,一边依旧不服,“让老子收归他们,做梦!”
父母打闹,斗得怀里的孩子也不住的笑出声,小手拍着好似在给母亲助威一般,刀疤瞧了眼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嘿,你小子在这看你爹笑话呢是不是!”
他说着伸手去挠儿子的痒痒,斗得小孩咯咯笑不停,一家三口一扫之前的阴霾,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好不快乐。
很快的便到了晚上,酉时有人递来信封告知燕徵,方齐他们要在燕春楼招待白染他们,燕徵留了字条便收拾着从另一处匆匆离开了客栈。
阮明娇醒时,屋内已彻底暗了下来,窗外映着月色,但有云彩遮蔽光亮并不明显,她冲着屋里唤了一声燕徵没等来燕徵的回应,心下一阵落寞,她最怕这般醒来身边没一个人的感觉了。
但不过半刻,她便调节了过来,起身下床摸出了火铳接着略显昏暗的月光找到了床边的烛台点燃,屋里瞬时亮了起来,她又拿着火铳将屋子里其余的烛台点燃。
总算亮堂起来,她这也才发现桌上的饭菜换了新的,还冒着热气,咂摸着燕徵应该没走多久,酒盅下面压着字条,她拿起一看,是燕徵写的:起来记得用膳,我去燕春楼了,尽量早回,门已锁好,没事店小二他们不会打扰你。
他这说的太过细节,阮明娇眉头一皱,有些不适应,方才那股落寞似乎被这字条都给打散了,心里莫名安定起来,没想到燕徵看似大直男还是挺心细的。
她收了字条,在桌前坐下享受起美食来,她午膳没用,此刻早就饥肠辘辘,眼下身边没人,吃起饭来也就不用再讲究规矩,她乐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