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这话说的可笑!”
花镜寨众人被刀疤一鼓励,方才些许的惧意有些消散,各个打起精神来,一副势要和府衙决一死战的架势。
然而双方还没来得及动手,耳边呼啸着风声夹杂着一道温润略显不太平和的声音,刀疤等人一愣,随即转身望向声源的地方。
城门的方向,府衙的士兵绕开一条道来,只见一身青衫风尘仆仆,沾染着一身寒霜的男人身材高挑。浑身寒气,眉眼间尽是不屑,嘴角扬着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却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悠然自得。
看见燕徵,白染眸子一亮,带着几分惊喜:“大人!”
燕徵在知道柳娘在阮明娇茶里下了药,立即便骑马一路追来,紧赶慢赶路途遇大雨也没停,这才追来。
到了城外的野林,却还是晚了一步,但好在他早已让白染在城中布局。刀疤先行一步进城,被人困在城内才是插翅难逃,他更多的是担心阮明娇现下的情况。
直到刚入城时,从风的那枚信号弹才让他放下心来,从风在,阮明娇就没事,说不定她根本就没喝那杯茶。
他这才闲庭信步,给守城的士兵看过自己令牌进了城来,便见城门不远处戒备森严,已然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又听的刀疤的话,他这才没忍住出声来。
然而刀疤和陈猛看清来人,皆是一愣,此人气度不凡,衣袂翩翩,定然是那个高高在的都察院御史燕徵无疑了。
刀疤一怔,戒备不减,“你就是都察院御史燕徵?”
“正是,你就是花镜寨的大当家刀疤?”燕徵颔首应下,也问他。
“我妻儿呢?还有花镜寨的其他人,你们炸了我山寨,还掳了我们的人这就是都察院御史的本事?有本事单挑,别搞这些阴的!”
刀疤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问道。
燕徵无视他的傲慢,抬眼看向他身后的白染,“人呢?”
白染会意,伸手一挥,阮明娇便和守卫的士兵将李采莲母子带了来。从风受伤严重,带着阮明娇到了府衙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阮明娇便寻了大夫给她,自己和守卫带着人跟了白染他们。
看见阮明娇安然无恙,燕徵晦暗不明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带着几分欣喜。不过想再去捕捉那抹欣喜确是转瞬即逝。
刀疤看见妻儿就要前,被人拦住,他只得叫妻子的名字:“采莲,你还好吧!”
李采莲看见刀疤安然无恙,也知道带她来的那个长相柔美的姑娘就是郡主,当即就知道白染他们并未说谎。
她红着眼眶将刀疤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并未发现她受伤,这才哭出声来咒骂道:“你骗我做什么,你去掳了郡主做什么,安稳日子不好好过,你就是想找不痛快是吧?现在好了,山寨什么的都没了!”
她越骂声音越小,到最后确是抽泣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怀里的孩子一阵抽泣。
她这把刀疤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他确实骗了她,但是他这样不过是想掳了阮明娇和朝廷做交易。却没想到这不过是别人为他设的计谋,他也有些懊悔,应该再多斟酌几分的,可事到如今他已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了。
阮明娇拍拍女人,前几步,看着刀疤:“大当家的,山寨的爆炸是一早就有预谋的,我等计划匆匆连山寨都不去,何来的毁了你的家,你自己现在还看不清眼前局势吗?是有人一早引你下山,将山寨置于空壳,又引我等山为的就是一箭双雕!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怂恿你下山的!”
她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让刀疤充满仇恨的神色恢复正常,略带几分疑惑。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刀疤身边的人突然冲前将手里的长刀刺进他胸膛,刀疤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眸瞬时瞪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角已是吐出献血来。
伴随着刀入肉体的声音,耳边一阵静谧,接着就是李采莲的尖叫声,她一边喊叫着想要挣扎着前,被阮明娇死死拦住。
他身体缓慢,慢悠悠的转过来,就见一旁的陈猛,他眼眸微眯不敢相信,捂着胸膛的伤处,指着陈猛,手指颤抖:“虎子,你,……”
陈猛眸子一沉,将刀抽了出来,恶狠狠道:“对不住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