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识趣的坐在一个木凳上,背靠青砖院墙,打起了盹...迷迷糊糊间,我耳边总是能传来徐二娃父亲的声音。
也就是送钱的那个死者,徐啊公轻唤:“来啊,来啊...你不是答应了,要跟我走的吗?”
那声音,起初还很慈爱柔和,就像是哄小孩一般。
可渐渐随着我没有回应,那声音变得急切起来:“来啊,来啊...你明明就答应了我,要跟我走的,你来啊!”
我心里害怕极了,迷迷糊糊间浑身都在哆嗦,嘴里呢喃着:“不,我不跟你走。你,你是枉生黄泉,我不去,我不去!”
可脑海中那个漆黑的鬼影,却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过来,他朝我伸手的同时,还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跟我走,跟我走......”
就在他伸手摸到我肩膀,打算拉走我的一瞬间。
我耳边清晰的听到了“啪”的一声,肩膀传来了明显的坠感...“姜家小哥,醒醒!”
我整个人一哆嗦,涤然惊醒的站了起来:“我不走,我不走!”
“谁,谁让你走了!?”徐二娃不明其意的一笑:“姜家小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错愕的回头,看着徐二娃直呼:“你可吓死我了!”
徐二娃尴尬的有些无语,想了想刚才我呢喃什么不走...他以为,是白婆婆让我留下催债的。所以才直呼不走。
为此,他倒也没好追问下去。其实滥赌成性的人,只是好赌,不代表这个人,人品就有多低劣。
他客气的说着:“姜家小哥,夜深了,在这睡容易感冒...要不你看,你来到来了,就当是朋友,进去上香吊唁,上完香我在带你去客房休息一下!”
有床睡,那感情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随即跟着徐二娃一起,朝着停放棺椁的灵堂走去。里面哭丧的声音,窸窸窣窣听的人心里莫名的胆寒...我迈过木质的门槛,发现这老屋灵堂,已经腐烂不堪,几根木质的主梁,早已经泛潮,还散发着霉味。那味道着实令人反胃。
在徐二娃的带路下,我绕到了棺边去取香,我记得白婆婆的告诫,根本没敢看棺材里的死人。
可是,当我走到棺材边的时候,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灵堂内莫名的阴风大作,屋内的蜡烛,香坛倒了一地。棺材里的死者,遮掩五官仪容的那块黑布,居然也掀开了。
而那块黑布随风而起,竟好死不死的,飘到了我的脸上,遮挡住了我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