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从自己老婆那边拿了钱,就会去打麻将赌博,最后再输光一切。
这样的日子不断循环着。
直到祝悦15岁生日过后。
某天,祝海峰又像往常那样输完了钱回到家里,只是这次,他带来了别的消息。
“你女儿,从明天开始让她别去上学了,我给她在附近的会所找了个活干,早点出去挣钱,别在家里浪费我的钱。”
那个年代,扫黑除恶的概念还没有普及到偏远的南方小城,娱乐会所在普罗大众眼中的与‘黑社会’以及‘情色’等字眼挂钩,没人希望自己的女儿去那种地方工作。
作为母亲的覃霜也是一样,她拒绝,反抗,然后再次被拖进被无休止暴力对待的循环。
放假回家的祝悦目睹了这一幕,听到母亲覃霜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快跑的话,她第一次慌了,丢下书包冒着大雨往警局跑。
那天,祝悦亲手去警局举报了自己的父亲,救下了差点咽气的母亲。
祝海峰因此被判二十年牢狱,法庭判决其与祝悦母亲覃霜离婚。
而祝悦母亲覃霜虽抢救回来了,但因伤势过重情况不乐观,所以还是只能在icu病房里常住。
医院的icu病房就像是个钞票焚化炉,各种仪器还有各种医药费护理费的费用,一天就要上千.
千禧年初的几千块钱对于当时只是个初三学生的祝悦来说,实在超出了她的负担。
即便有母亲暗中存下来的钱,变卖了所有值钱家具,她也供不起母亲住的病房。
于是祝悦白天上学,晚上摆地摊,周末去餐厅打工,省吃俭用,向亲戚借了一大笔钱。
可母亲还是在icu病房里住了半年后,在她上了高一的那个寒假里去世了。
甚至没挺过那年的除夕。
就此,她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人,身上还欠着数不清债。
她考上了个还不错的高中,依旧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攒钱交学费和生活费,断绝了所有社交来往与活动。
然后是大学,依旧半工半读,学了在她看来能够最快找到工作的专业,然后大三时就努力应聘进了灵岛游戏。
直到遇到龚岑等人,她才终于像是活了过来,第一次交到朋友,有了朋友,慢慢恢复与人的交往社交。
还有陶文曜.
陶文曜.
“陶文曜?”
瞧着那熟悉的背影,祝悦颤抖着声音开口,脚边是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还有那瓶中装着的饮料。
怪异的香精味与冬天独有的荒凉味道融合在了一起,被冷风送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鼻子里。
每个人都因为震惊瞪大了眼睛和嘴巴。
恩思若等人也被这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没敢动。
路旁,停下来的警车上匆匆下来好几个警察也目睹到了这一切,于是迅速朝着祝海峰跑去!
祝海峰也愣片刻,瞧见警察来了以后拔腿就跑,手里的拿着的那玻璃瓶子的残骸被他当做武器朝着警察扔了出去。
“抓住他!”
“不许动!”
警察跟了上去,大声呵斥。
这混乱的一幕根本不在祝悦的眼里。
她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人,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只看着面前的陶文曜。
凛冽的风中,陶文曜的身子轻轻晃了晃,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使得他暂时没有感知到被玻璃瓶砸到头的疼痛。
他慢慢转过身,对上祝悦装满了慌张惊讶与担忧的目光后,他咧开嘴,像往常那样笑了笑:“悦姐,你没事就好。”
啊啊啊啊好混乱!总之就这么看吧!_(:з”∠)_这几场是副c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