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等你回来喝交杯酒。”她放下书籍,刚要仰头看他,头顶就一暗,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重重的向后压了去,唇上也覆上了软呼呼的触感。
从没有过的感受——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很急——却又非常温柔的。
吻毕,二人都轻微的喘着。
她惊诧的看到他眼中盛满的笑意与——温柔?呃,一定是太困了,所以眼都花了。
“苏柠乐,我让你全京城都羡慕的女人,如何?”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宣布。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唔,不烫,没发烧——
至于醉酒,好几个时辰在外的奔波应该足够他醒酒的了。
没在意她的动作——
盛十取过了交杯酒,二人各自拿了一杯,饮尽,然后,又亲亲她的唇,心满意足的说,“礼成,睡罢,你想知道的,我明儿再告诉你。”
“……”自己的贴心没白费,果然够爽快。
褪去华服,她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有些不适应。
不过索性的是——
她有个非常好的嗜好。
爱睡懒觉——
能够撑到这个时辰已是非常难得,这会一放松,便困得紧。
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临睡前,又想到——
自己这一生奇怪的很,连带洞房花烛夜也奇怪的很。
——大清早的,她迷糊迷糊梦到什么,睁眼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外头的天才亮不久——
顿时有些佩服——
躺了两个时辰就能醒来,毅力得多强大啊。
噢不……
或者说,是自己实在太懒散了。
丫鬟替她梳妆好了——
她蓦地看到了已经燃尽的红烛——
呆呆的想到了昨夜想要问的问题,蓦地问,“世子在哪?”
“书房。”小壹惊喜的回答,可算等到她主动问起了,“世子妃要去找世子吗?”
“他忙不?”她有些事想问他。
“恩,不过如果世子妃过去的话,世子应该会很欢迎的。”
“是吗?”
柠乐觉得她的笑容含有深意,却没深思,到书房找他时,鄞爷正在与他谈事。
看到她进来——
盛十眉梢一挑,奇怪她怎的不多睡会,然后开口,“爱妃过来有事——”称呼改的很顺口,三分戏谑,七分感兴趣。
她:“……”
“昨天的事想问问你,如果你忙的话,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不用,已经谈完了。”他开口说。
鄞爷亦是微笑的点头,“是,世子妃,那我先告退了。”
“恩。”
书房仅有二人。
他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旁边的小丫鬟也识趣的退到门外去。
“过来——”他说。
柠乐不明,谨慎的看了看他,才过去。
“为什么不多睡会?”
“换了个地方,不是很适应。”她老实的说,然后直入主题的询问,“昨日有个外族姑娘打了凤安,那位外族姑娘,是二岛主吗?她在哪?”
盛十回答的很干脆“地牢里。”
然后看着她眉心微蹙。
“地牢?”
“虽然有理,不过总归是害得凤安失了腹中的孩子,还伤了许家多口人,所以——被关,在所难免。”
“能带我见她一面吗?”柠乐思考了下,求问他。
“皇上已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那地牢——”
看着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眉梢一挑,“你想见她也不是没办法,贿赂我,或许我心情一好,就带你去了。”
“我不是世子,无法感受你的心情,万一你的心情一直不好怎么办?”
“嗤,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说怕我耍炸。”
柠乐一副无害的表情——
暗忖,谁知道你生气不——
说得直接了,到时候你一生气,那罪责是板上钉钉的。
话留三分余地,她还能耍下赖不是。
看了看时辰,是用膳的时间了——
他起身,牵了她的手出去,平淡的说,“先去用膳,其他的之后再说。”
本以为还要费番周折——
谁想——
用完了早膳后,盛十便带着她到地牢去见了那位外族姑娘。
果不其然的是二岛主。
一位玄墨衣袍,一位水蓝色广袖裙,二人牵着手出现时,二岛主冰山脸上晕开一丝难得的笑容,“恭喜。”
“谢谢,可是你为何会这么冲动?”
“因为她卑鄙无耻。”二岛主冷眸,眼底藏了深深的悲凉,或者说,愤怒更多,“我本以为,他找到了真爱,即使再心痛,也放了手,就盼着他们好好生活,但是当年你们国师给了阿石的药本是可以治愈他的腿的,但是——你知道吗?凤安将药换了!”
知道了这点后——
她如何不气。
她不爱了——
她心另有所属了,直说便是,何必做这些卑鄙无耻的动作。
若是叫阿石知道了这些,你让他的心情何以堪啊!
可是默不做声的过去!太便宜了无耻的女人了。
二岛主很是难过,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然后对着柠乐说,“我当时本只是想教训她,并没想过她怀了孩子,不过就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我不悔,她那样的女人,不配为母!”
日后生出来的孩子——
也是为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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