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语?
这个世界的古神言,竟然不止有汉字,竟然还有俄语?
那么说,是不是英文,印度文……其他文字也有存在的可能?
果然,这方天地跟地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这层关系究竟是什么?
“地狱之子阿米尔达命令卑微的蠕虫,啃噬这罪恶的世界,从光明最源头的……”这句勾勒阵法的俄语是什么意思?
难道,通过某种咒语,配以特殊的形状,就能勾画出所谓的阵法?
是否说明,各种古神言是修炼的基本组成部分,通过利用古神言的组合,就能进行修炼?
千万条思绪在陈宁的脑海中炸裂,爆开,种种可能性不停轰炸着他对这方天地有限的认识。
思索许久,未果。
能接触到的有关于修炼的信息,还是太少了,陈宁那些猜想也只能是猜想,并没有充足的条件去证实那些猜想。
他只能将那些波涛汹涌的念头都再度压入心底,静静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这个小和尚看起来很傻很单纯,也许能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最起码能忽悠他让我看仔细那阵法上写的是什么。”
思索间,陈宁把目光转向了玄心小和尚,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极了一只盘算着如何偷鸡的老狐狸。
远处的王虎思索良久后,始终没有结果,忍不住挠头抱怨:“就算知道了这阵法的作用,可还是无法给办案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释海老和尚接口道:“贫僧还有一事可以告知,也许对破解案情有用。”
他顿了顿,“这城中有人在炼制人药,也称作生丹,就是用活人祭炼,将其炼化成能提升修为的邪物丹药。
那位姓孙的女施主,正是被这种方式祭炼,才会导致体内精气尽失。”
项悲歌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但咳嗽得更厉害。
“生丹?”
陈宁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问道:“大师,请问炼制生丹,需要什么条件,其过程和原理又是如何?”
释海老和尚解释道:“炼制生丹的条件贫僧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此术选人极为苛刻,炼制的时间十分漫长,寻常邪修一年杀戮千人,也只能堪堪炼制一两颗……”
“这案子的幕后黑手,是位大邪修!”
项悲歌剧烈咳嗽过后,接口道:“四起案子,他都炼成了……我去察看案发现场时,总是感觉到一种古怪的邪气,当时想不清楚,如今大师提醒,我才记起来,那是生丹的气息。”
四起案子,四颗生丹?
炼制成功率百分百?
这完全推翻了邪修炼制生丹的方式,就算是一方大邪修,也极难做到吧?
释海老和尚脸上慈善的笑容逐渐消失,开始变得凝重。
“我大概清楚了。”
陈宁眼睛微眯,沉声道:“这些物件的作用,并不是用于摄取邪气,蕴养鬼物,而是暗中吸收其主人的精气,与物件产生某种联系。
这种联系平日里无法察觉,可到达某种程度后,行凶者配以某种特殊手段,就可以在一夜之间,将那人炼制成生丹。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物件选材不阴邪,虽然没有鬼气,但都使用过。
还能解释,凶手又如何短短时间内,就能将长达一年才能炼制成的邪物丹药炼制成功。”
“有道理啊!”
马长思猛然击掌,惊呼道:“宁哥,你简直是断案界的天才!”
项悲歌几人也纷纷点头,赞同陈宁的说法。
“但这个行凶者的行为,十分耐人寻味。”
陈宁继续分析道:“他既然手法通天,有如此诡异的手段,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为什么每次作案,都要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呢?”
他指了指羊脂玉,“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在做一件危害极大,邪恶诡谲的玄案。”
“宁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为什么?”
马长思挠着下巴,焦急问道。
“挑衅!他在挑衅!”
陈宁目光落在项悲歌身上,“也许,他是项大人的某位仇敌,正在挑衅项大人。”
“不可能!”
项悲歌立刻否决,“我项悲歌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快意恩仇,讲究的就是一个有仇当场报!恨我的人都死了!”
“那就有意思了。”
陈宁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地方能掌管玄案的,只有身为镇玄将的项大人……既然他挑衅的不是项大人,那他就是在挑衅镇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