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林奇全神贯注在研磨药材,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传来。
“见过林先生。”
林奇这才抬起头,只见来人也是个少年模样,不过身量要比陶青高壮一些,皮肤也黝黑许多。
陶青见他来了,便高兴许多,“二牛你可来了!”
来人正是李二牛。
虽说林奇后面未曾再教他,李大牛念着林奇的救命之恩,听闻他如今在药铺做活,便时常打发李二牛过来,看着能帮些什么忙。
他来了陶青便开心起来,因为扫洒的活计可以叫对方分去一半。
李二牛应了一声,随即熟稔的接过扫帚开始扫地。
钱大夫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对这些视若罔闻。
药材研磨完毕,林奇也没歇着,继续到内院库房将炮制好的药材拿出来晾晒。
这时日头将盛,正合适。
到了晚间,不等太阳落山,便要收起来,免得沾染露水坏了药性。
等到这个忙活完,已是晌午。
林奇也不回家,就在药铺后面的厨间做饭,他的厨艺不算好,却也能吃。
待四人吃过饭,钱大夫便先回屋里睡午觉,林奇则将陶青和李二牛两个拘束过来,趁这个空挡,教他们读书写字。
林奇不许他们和家里大人说,否则便不继续教,两个少年也只能作罢。
待钱大夫醒了,课堂也就解散,林奇忙活着炮制药材,他们二人就继续扫洒,一直到日头偏西,三人合力将晾晒的药材收回库房,李二牛这才先行离去。
如今正是好年景,药铺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人来,偶尔有人也多是三合帮众。
最开始是钱大夫施为,林奇在一旁观看,渐渐的林奇也开始上手,这也预示着他正式步入医术一途。
柳枝河旁的柳叶黄了三次,三年时光匆匆过去。
药铺中研磨药粉的身影雷打不动,周遭人家都不怎么叫林奇为林先生,多叫的小林大夫。
林奇在医术一道天赋颇高,除此以外还耐得住性子,四年下来也已经小有成就,不说别的,看个跌打损伤也是绰绰有余。
钱大夫对此也无话可说。
天赋又高,还这般勤快,林奇的性子就很对他的胃口,背地里感叹了几次自己眼光不错。
“咯吱咯吱。”
林奇停下活计,抬起头往街上观望片刻,不见有身影出现。
他皱了皱眉头,手里石碾继续研磨起来。
又过了盏茶功夫,这才见李二牛抱着手臂从远处快步走来。
大街上人流如织,快步走已是极限。
到了跟前,林奇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有伤。
“这是怎么回事?”
李二牛摆摆手,说道:“先生不碍事,不过是破了点皮。
也没什么,就是青竹帮与三合帮在城门起了冲突,我躲闪不及,便挨了一刀,后面认出我来,便没再为难我。”
林奇听着李二牛诉说,一边给他处理伤口,确实不深但也不算浅。
好在他已非吴下阿蒙,三两下处理好伤口,打发他进去,林奇又回到厅堂,继续研磨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