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的路程说远并不是很远,李慕晴带兵约莫四五天便来到了目的地。
夜已经黑了,寒风裹挟着白雪覆盖了整座山,一队人马顶着自然的压力缓慢的向前行驶。
“兄长,这夏扶是何人?”蒙颖脸被寒风刮出口子,在他那颇为俊俏的脸留下了痕迹。
李慕晴红披在空中飞舞,她将长枪侧背于后,通红白皙的手从马鞍口袋里拿出羊皮图纸道:“血勇之人,不足为虑。”
看着山顶有火光冲天,李慕晴说道:“路是对的,燕贼再次蛰伏,试图打探情报。”
看着烟火冲天的山顶,李慕晴收起羊皮图纸道:“不过很可惜,燕贼一伙过于愚蠢跟当年的太子丹是一样的,夏扶说好听点是血勇之人,说不好听点就是没脑子的匹夫。”
伸出通红雪白的手掌紧握道:“杀他易如反掌。”
这是李慕晴说的实话,这次讨伐第一战,李慕晴甚至没向此处郡县借兵,根据蒙恬的情报来看,夏扶不过三百人,且草包乌合居多,根本没有接受过正规士兵的训练,甚至械斗都没几场。
“兄长,一会我想请头冲锋!”
蒙颖紧握长枪,风雪将他的发丝染的微微发白,脸的冻伤似乎又多了。
“准!”李慕晴高举长枪用仅队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谁先拿到夏扶头颅者定首功,四肢其次!”
战士们闻言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本来寒冷的身躯瞬感燥热,要知道秦朝的首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这就是论功行赏的好处,能者居之,不过弊端也很明显只适合战乱的时候,一但战争结束,这条律法的弊处也就显现出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山顶营帐内,半百夏扶高坐主位,两盆炉火架在他的两侧。
“夏扶,根据探子的最新情报,嬴政那小儿暂时放弃了攻打百越,并没有像我等想的那样,贪心地吃下这块肥饵。”
年过古稀的老者站在营帐正中央缩了缩手道,寒风从营帐口吹进,吹到了他的脊梁后背,让他疼痛难耐,他本身患有疾病,不得招染风寒,不然浑身骨头就会如刀割一般。
夏扶显然是知道这点的,让老者侧身站在下方火炉边后开口道:“啧,看来我燕国和楚国的大计并未成功啊,按理说不应该,如今北方匈奴被灭,嬴政小儿应当气焰高涨,为何突然就不打百越之地了,怪哉。”
“是李慕晴。”老者好像无所不知,火炉烤的他腰杆似乎都挺直了些许。
“据嬴政小儿身边的眼线来说,他本意是攻打百越跟吕不韦早已商量好,但次日就被蒙恬找门,当即修改了意见。”
老者看了看屋外,在黑夜的比对下只能看见飞舞的白雪和刮得杂声不断的列列寒风。
夏扶皱眉道:“真是麻烦,打就打嘛,来回改动!”
说着在地吐了口痰道:“其余还有何情报?”他看着老人,眼里有着等待。
老人转过身背对着夏扶叹气道:“唉,嬴政让人来剿杀我等了,带兵的是如今威名赫赫,封狼居胥斩杀单于的李慕晴,敌军士气有她在势必高涨,我军士气必然下滑。”
火炉的火焰将他烤的浑身干燥,老者走到营帐口道:“此消彼长下,我等定然会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