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里葉继续用手帕细细地擦着眼角眉梢的血迹,更是直接脱掉了染血的外套,放在高山手上,反问道:“你看他们刚才的样子,有打算给我留拒绝的余地吗?要是和他们合作,以后我们组织只有被拿捏的份,可不合作,我们可能立即就会遭到报复,八旗这个家伙,引狼入室实在没有脑子。”
高山一边点头一边接过外套,跟着纱里葉一直拐入了洗手间,又接着问:“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
纱里葉用水沾湿手帕,对着镜子擦拭着参与的血迹,回复着:“倒也没什么过分的,我们都做得到,而他们似乎也不是非我们不可。”
她顿了顿,俯身拉开水龙头,摘下手套,用双手捧着清水扑上脸颊,等将脸上的血迹全数清洗干净之后,她才直起身,看着镜中呈现苍白病态的自己,那双暗红的眼睛无神,再不复童年光彩。
纱里葉把染血的手帕和手套丢进垃圾桶,转身看着高山,话锋一转道:“但是此事不一定全然没有好处。”
“社长?”高山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立即劝道:“和那种组织在一起,要么就是慢慢成为附属品,要么就是用完就丢的替死鬼,绝对没有好下场!”
纱里葉甩着手上残留着的水,平静答道:“我当然知道。”
高山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纱里葉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再次迈动脚步,向外走去,淡淡留下一句:
“让我回去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