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城墙的隅头,上面是守卫站岗的角台和角楼。
按理说,
这边巡查最严密,不应该选择这里。
但姜焱相信,这里过一会儿就不是了。
隔着遮挡视线的隅头,十丈外的仓慈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偷偷观察自己。
他脖子都快望酸了,终于计算好城墙上守卫经过的时间。
趁着上一批守卫刚刚过去,他深吸一口气。
一个助跑,便咔咔咔踩着竹竿往城墙上冲。
冲到竹竿尽头,用力往上一蹦。
这一蹦,使出了他全身力量。
在他求生意志的加持下,达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的水平。
跳出了足足半丈多高。
在蹦到最高点,即将余劲消退下落之时。
他用力甩出了手中用衣服拴成的绳子!
在仓慈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系着铜簪子的衣绳勉勉强强地挂在了墙垛上。
还好自己体重很轻,还好先用自己尿液打湿了绳子。
他感觉得到手里的绳子有撕裂的迹象。
但只要自己爬墙的动作够快,
时间应该足够自己爬上最后这一段不到两丈的城墙。
兴奋的仓慈手脚并用地迅速往上爬。
眼见墙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仓慈脸上的喜色也越来越浓。
直到……
一颗黑乎乎的石子,箭矢般越过他脑袋。
打向了他左上方的某处。
咚!
像是石头打在铁盔上的声音。
哎哟!
淦,哪个混蛋扔的石头!
被石头砸得耳朵轰鸣的副尉,转身大骂。
同时立即带着手下朝仓慈的位置跑来。
甚至因为副尉的骂声,附近角楼上的守卫也跑了过来。
石头便是从他这方向飞过去的。
仓慈瞬间整个人都麻了。
近在咫尺的墙头,突然变得那么地遥不可及。
随即他便听到旁边的墙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扭头一看,一个锦衣男子正和他一样在用绳子快速地爬墙。
只不过,男人所处的位置较远也足够隐蔽。
那些向他涌来的守卫都没注意到他。
而且那男人爬墙的速度非常快,都要跟上次借他道的恶马差不多。
眼见对方一路无阻地翻上墙头。
仅和墙头一尺之遥的仓慈泪流满面。
他的正上方城墙上,
满脸怒气的副尉和一群守卫,正虎视眈眈地往下瞅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
是你自己上来呢,还是我们切断绳子送你下去。
“你妈婢,怎么又是这样!”仓慈内心崩溃地瞪眼大骂。
相比仓慈的不幸。
下了城墙的姜焱,很快循着气味找到了的卢它们。
现在这里的四百匹马,已全部转化成了他的忠实信徒。
所以表现得极为听话,在姜焱的要求下都安静地不发出任何杂音。
姜焱让绝影先带着一群马,去附近的树林里衔些细长的树枝来。
然后在地上铺开带来的包裹,将里面准备的上百件布衣交给的卢。
让它负责教会剩下的母马往衣服里面填土。
蹄子不好刨,便用嘴。反正要把每件衣服都塞得鼓囊囊。
然后每两匹母马一起配合,负责把这些装满土的衣服弄到公马的背上放好。
再用马嘴将这些衣服用公马身上的缰绳缠紧。
以连续原地蹦三下不掉为合格。
没缠好绳的母马,便由负责监工的卢上去踢屁股惩罚。
不是每匹母马都如小白小灰那样心灵嘴巧。
所以的卢今晚爽歪歪了,马屁股那是踢得又欢又狠。
总感觉有点以公报私的个人恩怨在里面。
一群马忙活了好一阵,绝影它们终于带着树枝回来了。
姜焱又命令母马们,将树枝插进那些公马背上的“土人手臂”里。
要求横着插入,末端过“腋”一尺,余下数尺为前。
以连跃三下不掉为合格。
于是的卢又过了一把踹屁股的瘾。
同时彻底失去了该群母马的交配权。
不过现在的卢,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了。
一群马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在心狠脚辣的的卢严格监督下,终于完美验收成功。
感到满意的姜焱抬头看了一眼,已躲入乌云之间的月亮。
抽了抽鼻子,嗅着数里外曹军营地上的马骚味儿。
不禁微微一笑。
呵呵。
月黑风高杀人夜,香闺暖床撩人时。
今天真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