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中气十足,声震朝堂。
满面正气的模样,让一旁的朱祁钰都对其赞许不已。
反观孙太后。
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厉目盯着于谦看了几息后,拂袖起身,怒声喝道:
“哀家乏了,退朝!”
孙太后话音刚落。
人还未待走出珠帘。
一道道铿锵有力的话语,陆续在大殿之中响起。
“臣,吏部尚书王直斗胆,还请太后回应郕王殿下所言!”
“臣,刑部尚书俞士悦附议。”
“臣,工部尚书张凤附议。”
“臣,户部侍郎金濂附议。”
“臣,左都御史杨善附议。”……
一时间。
满堂喧闹嘈杂。
无数朝臣纷纷站出附议。
孙太后满面愕然,一脸的不可理喻。
胸脯剧烈起伏的同时,怒目瞪向殿下群臣,尖声咆哮道:
“大胆!”
“放肆!”
“尔等这是在欺辱哀家吗?”
孙太后的暴怒。
让殿下朝臣附议的举动为之一滞。
而作为挑起这一切的朱祁钰,则是一脸玩味,静观事态发展。
他在赌。
赌孙太后孤儿寡母,现在不敢对他动手。
也在赌那些中正之臣,能看清眼下形势,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珠帘之后。
孙太后满面戾色。
眼见自己震慑住了群臣,气势越发嚣张,怒声训斥道:
“如今皇帝北狩,天下局势形如累卵,尔等竟然还在此刻纠结这等细枝末节,有这时间不若好好思量思量,如何迎回皇帝,方为眼下当务之急!”
“再者,哀家所送钱帛,乃是尽皆出自内帑,根本未动国库分毫,诸位又何必这般锱珠必较,小题大做!”
“难道尔等身为臣子,就是这般侍奉人君的吗?”
“圣贤所教的忠孝任义,汝等都忘置脑后,喂狗去了吗?”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听着孙太后指桑骂槐颠倒黑白。
一股愤怒的情绪,开始在大殿之中升腾。
怒!
暴怒!
怒火冲天!
区区妇人,坐立朝堂。
一众忠贞之臣看在皇帝北狩太子年幼的份,也就忍了。
可是,你这妇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大明的脸面、荣耀当儿戏。
你从内帑拨银,难道那就不是大明的钱银了吗?
若是没有大明王朝,你这区区妇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大明的气节!
大明的脊梁!
怎能被你这妇人如此作践!
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许你做出这般丧权辱国的决断!
难不成大明祖训中的那条‘后宫不得干政’,也是形同虚设不成!
满朝文武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瞪向孙太后,朝堂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箭弩拔张。
唯有朱祁钰眼见如此情况,心中已然乐开了花。
不过当他目光旁移,在看到孙太后投过来的怨毒眼神后,眉心顿时一皱。
两相无言,对视几息。
忽然。
朱祁钰神情一凛,当机立断。
站起身形冲着孙太后俯首一礼,在孙太后那怨毒目光的注视下,高声说道:
“启禀太后,孤监国数日,既无所作为,又无甚建树,故恳请太后免去孤监国之责,以谢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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