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张丰心中暗自思考，朱樉还要蹲三天牢，并不急，可以慢慢调教，让他突破自己的局限性，再把自己的观点转述给朱标，那出狱就指日可待了。

看到迷惘的朱樉，张丰继续说道：“二殿下，福祸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我们可以这样去理解，矛盾着的对立面相互依存，互为存在，这是前提，接着更近一步，在一定的条件下，矛盾着的对立面是可以相互贯通，相互转化的。”

相互转化朱樉是听明白了，但是亏了那么多，怎么转化过来？

朱樉问道：“张天师，这……是说没有了供养制度，反而会对本王的后人是好事？”

大明的先天之病，除了在洪武时候能解决，换成其他时间更是不可能解决。

张丰坐了很久，喝了一口茶后，站了起来，看着小铁窗格，中午已经过去了，现在正是到了未时。

“好坏，福祸，这就要看转化了。”张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说道：“二殿下，想要把宗王供养的弊端消除，又想要让后人有更好的道路，那就是关于到开源上的问题了。”

从最开始，张丰就在“所得安在”的问题上提出要“开源节流”。

从节流最先谈起，把大明最大的一块弊端拿出来。

节流可以看的到，开源就面对更多的问题。

“开源？”

朱樉也在一边思考，虽然什么也没有想到。

张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说出来。

“二殿下，你也可以自己思考一下，用什么方式，或者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大明增收，而且还能够惠及殿下的子孙，甚至比供养制度更好。”

张丰让朱樉独自去思考一回，自己有点疲倦，道：“道人本自畏炎炎，现在是未时了，该休息一下，徐牢头也不知道去哪了，让他进来收拾一下，今晚弄个暖锅，驱驱寒气，再说这个开源的问题。”

张丰说的累了，也不知道下面的朱元璋焦急难耐。

对张丰的生活来说，能午休一定要午休，到时间了，雷打不动。

而“开源”的问题又跟宗王供养制度的取消挂上勾，张丰留给朱樉去思考。

“本王这就让徐牢头去办，肯定是在外面偷懒了，也不过来给天师收拾桌子。”

朱樉起身去喊徐牢头，实际上徐牢头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都不敢怎么靠近，现在他已经成为毛骧的人了，有些事情也知道该避远点。

徐牢头带着两个狱卒进来，收拾完桌子也闲谈了几句，知道晚上张丰要吃暖锅，这才带人下去准备。

暖锅在后世便是火锅！

火锅从几千年便有记载，西周用鼎，汉代还流行过鸳鸯锅和五宫格，鸳鸯锅两种汤水，五宫格顾名思义，五个不同味的汤水格子。

张丰说的暖锅，流行于唐宋，此时大明民间吃火锅最容易找的也是暖锅。

这是一种陶瓷火锅，下面用炭火就行，在冬日里还能取暖。

今日有些阳光，却是融雪时刻，反而更是冰冷。

……

朱元璋听的正认真，怎想张丰要去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