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受了刺激,气血上涌,以至昏厥,大夫脉诊,开了方子,家眷也放下心来。
“祖母。”祝余进屋的时候,老太太已然喝了药醒了。
“阿余,你心里是不是还怪罪祝家?”老太太先开口。
“岂敢。”祝余淡淡道。
“当年将你送到老宅寄养,实在是情非得已,祖母知你心里有怨,怨我们将你放在老宅十几年,可当年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那么做,你父亲在朝为官,虽只是个太傅,却也是科举堂堂正正考上去的,那道士说你与祝家冲煞,为了你父亲的仕途和祝家的气运,不得不…”老太太有些哽咽。
“祖母不必说了。”祝余忍不住打断了她。
因果早已形成。
“阿余,你可知道祝家此次为何会被抄家?”
祝余拨了拨筒戒,轻轻掐了掐手指,她能卜出个大概,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问“为何?”
老太太闭了闭眼,眉头紧皱。
四姨娘见状,替老太太开口“圣上给你父亲下了运送白银到灾区的差事,在运送万两白银渡江时,白银竟然不翼而飞。”
“孟县洪灾,房屋倒塌,死伤数百,损失惨重,万两白银就这么消失了,误了苍生大事,圣上大发雷霆,下令抄家,你父亲和二弟也被流放边疆。”说罢眼泪便掉下来。
祝余听完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她斩钉截铁,“白银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其中必然有小人从中作梗!”
老太太有些惊讶于她的灵敏,咬牙切齿“你说的不错,只是我们明明都知道此事蹊跷,却拿不出证据替祝家洗刷冤屈!”
“祖母得先保重自己身体。”祝余异常的冷静。
“阿余,祖母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要把你父亲和二弟救回来,不然我死不瞑目阿!”老太太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