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这一次【人屠】出现的岛屿是鹦鹉岛。”
坐镇分部的火山烧有些恼火,那个沉寂了将近二个月的男人又出来搅风搅雨了。
从最初里特岛接到的报案来看,亨利罗兹显然是在为他们船员举行葬礼,以及送‘他们’回家。
一个恶名昭彰的大海贼在各个国家乱逛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自然是这些国家通通向海军总部施加压力,请求海军把这种危险分子抓起来。
收到任务的火烧山中将,展开了追捕,可是几次下来连对方的人影都看不到。
之前他也在鹦鹉岛做过守株待兔的计划,可似乎是对方运气太好,始终没有在他待着的岛屿出现,在一个岛屿待了大半个月,趁机来了个长假的火烧山接到了军令后便离开了这座岛,可一离开,便收到了对方过去的消息。
“真是好运,我这可是前脚刚走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火烧山其实不愿去碰那个男人。
不说对方没有对普通人出手,单看此人亲自在为船员举行水葬之礼,他便不想和这样的人战斗。
一个能亲自做这种事的人,要是暴怒起来对周边的平民可是很麻烦,何况他还没有控制对方飞行的能力。
“按照这样的航行轨道,这场葬礼此人应该快结束了。黄猿,你还要行动吗?”火烧山深吸一口雪茄,吐出烟雾扭头对另一个男人说道。
做在椅子上的男人名叫波鲁萨利诺,海军中将,代号为黄猿,是被海贼们恐惧的三怪物之一。
“哟……你也知道,上头为什么会派我来的。”黄猿翘着二郎腿,正用指甲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咳咳……这不能怪我,我可没有飞翔的能力,何况我连对方人影都没碰上过。”火烧山撇嘴自嘲道。
此刻正好修剪完毕的黄猿缓慢起身,慵懒道:“嗯,既然不知道对方之后会去哪里,那我出去做做样子碰碰运气吧。要是那个小鬼倒霉,那可不要怪我把他带去永不见天日的地狱。”
“嗯,麻烦你了!”
虽然被降了军衔,可火烧山在此地的话语权还是有的,只要做出点什么功勋,他还不是又可以回到中将行列。
所以火烧山在此地对待黄猿的态度可没有多少阿谀奉承。
……
美人鱼岛
在一个月前
岛民便知晓了村子里出海挣钱的哈塔丢掉了性命,甚至在半个多前已经做过一回丧事。
看着那在原地盘从新建起的新房,却没人有什么贪婪之心,因为他们知道死去的哈塔曾经跟着的是何等的大人物。
当在外海打渔的渔民早早看到难得来此的外来船只时,便立刻返回了村子禀报。
待小帆船靠近岛屿后,破旧码头已经围满了人,穷山僻邻小地方,村民没有见过什么热闹,朴素的很,他们可不管来的是不是大海贼,只知道是一年多前愿意花钱买厕纸的有钱人要来了。
码头的最前段,站着一老一大两小四人,其中年老的是村长,大的是哈塔的妻子,一个小的则是哈塔的儿子。
船只在离岸五十多米处停止,随后缓慢的绕岛航行了一圈,在一众看热闹的村民视线中,缓缓驶来。
在在船头的罗兹只能看到一群模糊的身影,他想其中应该会有之前一直嫌弃哈塔的妻子吧。
待船只靠岸,罗兹抬头看天,轻声嘀咕了一句。
“回家了!”
楼梯架在地面,罗兹率先登岛,他以模糊的视线看向了那群人,看不清面目,罗兹神情平静的走了过去。
不管对方想做什么,罗兹都会欣然接受。
当他模糊的视线看到有一大一小身影走来,他停下步伐,对着其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咳咳……没有把哈塔完好的带回来。”
这句话罗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很是熟练。
待靠近了些,罗兹这才看清楚来人,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看着老实却不失灵动的小孩。
夫人紧紧的抱着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眶有些许泪珠在打转,可身体却微躬,露出难看笑意哽咽道:“感谢您改变了哈塔。”
直到这时,罗兹才注意到了衣着普通的小孩怀中紧紧抱着一本笔记。
这本笔记他很熟悉,那是哈塔从上船之后便决定记录一路航行的成果。罗兹还记得哈塔一直跟同伴们说,到时候要让他儿子看一看他老子的威风。
这笔笔记应该一直在哈塔的手中才对!
“咳咳……那本笔记……”
“船长!”
听到叫声,罗兹有些诧异的抬头,只见另一个半大的孩子飞速奔来,他的模样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个厚嘴唇的黑人小鬼。
“达兹!”紧随其后下来的勿争惊喜的看着跑来的小孩。
“师傅!”达兹来到妇人与小孩的身边,对着勿争恭敬一礼后,解释道:“笔记是我送回来的。”
“哈哈……你小子还活着啊。我就知道,一看你就是个命大的小子。”勿争顿时有些欣喜。
还有曾经同行者还活着,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勿争挠了挠头,神情却变得有些沮丧道:“可是……哈塔大叔却……”
“我知道了!”
罗兹走到达兹面前,拍了下他的脑袋,环顾了一圈周边围着看猴子一般的人群,罗兹突然觉得异常的诡异。
在那繁荣的街道,他们就像异类,始终被人保持着距离,看到他们就像碰到了瘟神恶鬼。可这里的目光却多数是充满好奇。
想一想也是,这里穷山僻壤,坏蛋来这里也只能苦着脸空手而归吧。
“哈塔大叔的葬礼已经举办过了。”达兹适时插入话题道。
“咳咳……这样吗?那我可以去祭拜一番吗?”罗兹目光看向哈塔的夫人,见女子点头,罗兹感激的点了下头。
哈塔的坟墓离小村庄不远,一行五人很快就来到了坟包前。
这是个失败的男人,却也是个成功的男人。前半身的浑浑噩噩,换来了一年的‘轰轰烈烈’,最起码在他的笔记之中是这样……
当一个男人不是抱憾而亡时,便无所谓值与不值……
“既然哈塔早已回家,那么我们便不再过多打扰了。”
罗兹从怀中取出了一大沓钞票,那里有接近一百万贝利,他递向女子道:“这是哈塔的抚恤金咳咳……以及他存在我这里的薪水咳咳……。”
女子接了下来,她看过了自己丈夫的笔记,虽然有所怨言,可内心强大的她欣然接受了一切的结果。
如果自己男人没有做出这个选择,待在家一事无成,整日饮酒过日,那还不如像现在这般死去。
没有过多的安慰,罗兹相信所有的言语都不及哈塔自己写的那本笔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