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个吃饭。”冯春喜有些不好意思。

“过一段我们项目要做样板间，软装部分是由我们营销部负责的。以往绿植都是用仿真的，这次我们总监想尝试用真的绿植，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这个，只要赚钱当然有兴趣。”

“样板间的品质直接影响销售，如果你能保证把样板间的绿植搭配好，并且保证不会生病，我们给的费用肯定比市场价高。”

“好的，到时候我去看看，肯定不会给你丢脸。”

送走肖婷，冯春喜赶紧把信封拿出来，数了数，果然是五千块。先前的两万，加上这段时间赚的，现在又有这五千，冯春喜一共攒出来四万块。他想等着白雪来了，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这才意识到，这丫头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没有来了。人家只是来帮忙，又不是自己的员工，来不来都很正常，冯春喜当然也不好打电话询问。

夜里的风很大，这样的天气不会有顾客上门。冯春喜把柠檬叫回来，准备落下卷帘门关张。不远处一个瘦弱的白衣女子朝店里走来，正是白雪。

“春喜哥。”白雪朝冯春喜打招呼。

“小雪，怎么晚上来了，今天不用唱歌吗？”

“我不在酒吧驻唱了。”

“为什么？干的不开心吗？”

“一起玩音乐的朋友，要带我去省城发展。那边挣的多些，还有机会走红。”

“那是好事，什么时候走？”

“明天。”说完，白雪低下头，陷入沉默。

这消息来的有些突然，冯春喜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对白雪来说，是一件好事吧。看到没有关严的抽屉，冯春喜意识到该为白雪做点什么，他拿出白天肖婷给的五千元钱，递给白雪：“拿着，这些天有你的帮忙，店里的生意才能这么好，哥一点心意，你出门用的上。”

白雪没接冯春喜的钱，事实上，她的收入比冯春喜还要高一点。

“春喜哥，其实小时候我就有个问题想问你，没等我问，你就出事了，现在我要走了，我想问问你！”

“嗯，你问吧？”

“你喜欢过我吗？”白雪凝望着冯春喜，却让冯春喜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小雪，我从小就把你当亲妹妹那种喜欢。”

“我知道，小时候我也把你当亲哥哥。可是后来我们长大了，你有没有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过我？”

冯春喜长叹口气，此时他很想抽支烟，可惜戒烟太久，店里一盒烟也没有。他调整一下呼吸，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了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白雪有些激动。

“我知道，我没想过找她。”

“那你想过找我吗？如果你想，我就留下来。”白雪继续说。

“小雪，我们不合适的。”

冯春喜明白白雪的心思，可他最终还是没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只能送出最苍白的祝福，还有一盆专门为她栽植的酢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