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福子这番话说下,楚晨曦马上皱起眉头往后瞥去,阴森森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开始为她说话?”
福子一个激灵,马上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皇上恕罪,是小的多嘴。”
楚晨曦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突然有些见不得别人为皇后说话,胸口闷的慌。
他手肘撑在桌上,手背搭着下巴,皱眉沉思,一副似乎在为什么棘手的国家大事曹碎了心的神情,过了好久才凉凉地道:“起来吧。”
福子给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起来后也是安分守己站在一旁,再不敢胡乱揣测圣意。
放在平常他定然不会为皇后说话,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陛下刚从慈宁宫回来,临走前他又看到陛下和皇后两人相处甚欢。
便错误的以为皇上其实是喜欢皇后的,说这话也不过是嘴上,可谁知竟然说动怒就动怒,还真是圣意难测。
晚上用膳,楚晨曦毫无胃口,稀里糊涂的吃了一天的闷气,喝了两口水就饱了。
思来想去,他扔下长筷,极为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朕动不了皇后,但还动不了皇后身边的人吗?”
这玉扶摇装病躲开侍.寝,又故意深居简出避开自己,生怕和他有一丝身体接触,他对此心知肚明。
但他因她是玉氏之女,也并不想碰她,便也装聋作哑不去追究。
可这并不代表就能让这女人就能肆意妄为,不将他放在眼里。
“福子,你传朕的口谕,查查近些日子有那些人进出慈宁宫,每一个都给朕好好审问。。”
“还有皇后身边那名叫冷霜的侍女,也一并拿下关进大牢,听朕的处置。”
楚晨曦抚摸玩弄着手上的扳指,不急不缓地对下面人吩咐。
虽然他碍着镇国公的面子,不能直接对皇后今日以下犯上的行为治罪,但拿捏她的身边人易如反掌,不怕她不对他低头。
再怎么样,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储君了。
福子虽虽然心里塞满了问号,但也只是应了声:“是,奴才马上就去办。”
楚晨曦微微颔首,随即屏退众人,宽衣解带上。床榻休息。
若是往常这个时辰,楚晨曦一定还在书房处理奏折,但今日不知怎的,只是和皇后待了一天,他便觉得累的头昏脑涨。
想到那女人为了一幅画如同野猴子搬在他身上乱窜下跳的模样,楚晨曦便觉得自己过去瞎了眼,被那女人柔弱的外表蒙骗过深。
什么弱柳扶风,什么一步三咳,什么病弱西子,都是演出来的把戏。
楚晨曦翻过身,侧躺在床榻上,明明越想越厌烦,可偏偏脑子里全都是关于皇后的音容笑貌,过去那个脸色苍白动不动就咳血的弱女子,和今日这个动若疯兔的泼妇。
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看不清一个人。
***
天一亮,玉扶摇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声。
吵吵嚷嚷的,扰人好梦。
等她和周公殊死搏斗一番起身时,就听到骄阳说福子带着禁卫军过来把冷霜抓走了。
玉扶摇闻言一惊,头上的簪子都跟着插弯了,“抓冷霜干嘛?”
骄阳摇了摇头,脸色有点焦急:“不知道,但听说禁卫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因为是禁卫军过来抓人,所以冷霜没有反抗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以她的身手和暴脾气,谁能抓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