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你以为你练了辟邪剑法,就天下无敌了么?”
中年道人闻言冷哼道。
感受到他内心的惧意,姜牧也懒得戳穿。
此人本性如何,一览无余。
冲虚道长为人高风亮节,绝不可能收这种人作为弟子。
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扫了眼刚站起身,而后又泰然落坐的武当掌门冲虚,他不由心生疑虑。
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风声轻拂窗棂,泛起丝丝凉意,山雨欲来风满楼。
姜牧负手而立,衣袖飘摇,他轻轻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岳某只是询问辟邪剑法与太极剑法孰优孰劣。未曾说过自己曾练此剑法。”
姜牧认真询问道。
“自然是我武当的太极剑法。”
当着这么多江湖中人的面,中年道人面色阴沉地回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姜牧微微一笑。
“华山剑法又如何?”
在众人眼里,自然是比不上辟邪剑法。
定然更不如太极剑法。
华山不过五岳剑派其中一支,武当却是武林魁首。
虽说十几年前华山派只凭一派之力便能力压魔教,但终究没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听到他问华山剑法,中年道人哈哈大笑。
“华山剑法自然是高妙,但你作为掌门却不得其法,以练气为主,当真是可笑至极!”
昔年剑气之争,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但中年道人就是其中之一。
闻言,姜牧倒也不恼,因为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发展。
“那我华山,今日便以本派剑法,问剑武当。”
姜牧嘴唇轻动,一字一句缓缓道。
作为一派掌门,却要问剑一个别派的弟子。
打得过跌份,打不过跌骨头。
若是拼得个平手,那就是不仅跌份,还跌骨头了。
不止是围观之人,此刻就连华山众弟子有的也是冷汗涔涔。
闻言,中年道人也是一愣。
岳不群竟然敢放下身段像他武当问剑,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真就应了那句话。
有其女必有其父。
女儿是个疯批刚刚想找死也就算了,怎么这当爹的也是个疯批。
如果今日华山掌门再败给武当弟子,华山的门派地位日后在江湖人的心里必定一落千丈。
这岳不群不用辟邪剑法,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落败。
想到这中年道人心下一松。
师父他老人家以太极剑法胜不了令狐冲,那是因为没有用上内力。
至于岳不群,那日在令狐冲剑下那狼狈的样子,可真是历历在目。
一个月的时间,人的剑法又能精进多少?
他以悉数学到太极剑法的精髓所在,对付岳不群他自诩还是胜券在握的。
一念至此,中年道人当即便答应下来。
“酒楼内空间狭小,且去外头吧。”姜牧开口道。
中年道人冷笑一声,生怕姜牧反悔,当即回身取了宝剑。
听到两人决定论剑,冲虚却还是未发一言一语,端坐钓鱼台。
见此姜牧也是叹了口气,回身往门口走去。
此刻酒楼内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二楼的人均是挤在窗台前向外张望,唯恐错过了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