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叔,上车吧!”
是夜,王叔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飞一般的感觉。
两人顺利的请到了郎中和稳婆,中年得子,虽说小子面色有些发黑,但王叔心中却开心的厉害。
于是乎,第二日。
大街小巷便传遍了飞人的“传说”。
苏阳的生意好了起来,手里也有了一些余钱,便又打造了两辆【黄包车】。
一辆买了些文雅装饰点缀,专门去贡院客栈接那些书生的生意。
“唉,此番还好有此良车相助,否则小生应试定要迟到了。”
“如此逸事,我要即兴赋诗一首……”
而另一辆。苏阳则包裹的严实,全用黑布盖着。
每到子夜便停在烟花巷口,只等着那些“不方便”的达官贵人。
“快快快!我夫人来了,小子快跑,我出十两纹银!”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从二楼翻下,提着裤子忙不迭地朝救命“黑车”跑来。
“好嘞!”苏阳脸上笑开了花。
一月过后,苏阳将赚来的银子分了一些给张婆。
数目不菲,可张婆的脸上却并没有生出一丝喜悦。
“哎,你们还是要走了。”张婆心中也清楚,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可能在自己家中久住的。
只是这些日子,两个合缘的娃娃陪着自己,她早已当成自己的孙子看待。
“放心吧张婆,我和小白还会时常来看你的。”
许白也在一旁笑呵呵地道:“到时候,可要提前备好饼子哦!”
张婆抹了一把眼角,银闪闪的头发下皱起三道纹,笑着应道。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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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和张婆告别,便直奔东市。
“东市上有很多【庄宅牙人】,我前些日子看见了一处名叫【宝安堂】的,价钱正合适,面子也好,正对向东市的热闹之处。”许白在一旁说道。
这些日子,他也没少关注京城的院子,心中有谱的。
牙人,就是中介的意思。
东市的尽头,便是那些【牙人】的聚集之处。
但凡来买宅院的,大多不会是一时兴起,因此这地方竟是闹市一处僻静的场所,聚在这里的牙人比采买的百姓还多。
苏阳身上穿的随便,但许白平素爱讲究,打扮下来宛若将“书生气”三个字写在了身上。
这边进了东市,便有身着宽大麻衣的少女挤到许白身边,挤在跟前,晃晃荡荡的,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公子买宅子吗?”
“城郊别苑,田园风光,四通八达,草木茂盛,安谧静雅,蜻蜓点水,风水俱佳。”
许白眉生一道黑线。
“我又不买坟!”
他看了那少女一眼,推开前来围堵的【牙人】,向前走去。
许白之前联系的牙人名叫孙富贵,此刻正窝在巷子里和旁人下棋。
“炮二平六,将军!”
“哈哈,我赢啦!”孙富贵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沓铜钱,转头看见走来的许白,瞬间变了脸色。
“许秀才,你怎么来了?”
“我来买宅子啊,之前看的【宝安堂】,可是交了定金的。”
许白说了一阵儿,方看到孙富贵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来。
“怎么?房子呢?”
孙富贵显得有些为难,拉着许白走到一处僻静住处。
“你那宅子按原来的价格可是买不到啦!”
许白一听急了:“为什么!当初可是说好的!”
“哎,你别急!”孙富贵安抚着许白的情绪。
“最近不是打了胜仗吗,朝廷缺银子,便开始让那些宅院多的大户们多纳钱粮,但同时却免了江南几个郡县好几年的田税。”
“那些大人们啦,正打算将这些宅子全卖了,去南边买些田地,坐等着发财呢。”
许白闻言眉头微皱,但他却并不愿意听这些。
一码归一码,自己交了定金,就该按原先的价钱才对。
孙富贵见其面色不喜,深知自己理亏,便给苏阳许白二人倒了茶,安抚着二人的情绪。
“那【宝安堂】是佑文侯家人的基业,我不过一个牙人,充不上数的。”
“我这里还有个去处,定然保二人满意。”
孙富贵说着,从包袱中抽出一张地契,又拿出一幅地图,伸手在城东某处犄角旮旯一指。
“此乃碧水桂苑……”
“田园风光、四通八达,草木茂盛,安谧静雅,蜻蜓点水,风水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