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最远处,是芫京古镇城楼,灯火朦朦胧胧,隔纱隔雾。
如同此刻,祁照檐逆光而立时的那双让人看不真切的眼睛,明明灭灭,藏星藏月,引人入胜,又拒人千里。
可所吐露出来的言辞,分明是这尘世间的男女情动时候,最该有的模样。
只是……
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可不像她这样喜欢的?
他是想表达什么?
正疑惑着,祁照檐已踱至她面前,颀长身影覆住她的小身影,“像你这种半途而废的喜欢,充其量就是一时兴起。”
他眸中猩红更甚,似宇宙深空里的一把火,欲点燃整片银河。
温鹊语恍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控诉她对他的喜欢没有始终如一。
“呵,祁照檐,”温鹊语真是气到想笑,“你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你自己都不会喜欢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而且我的喜欢为什么会半途而废,难道不是你亲自造成的吗?”
“你都拒绝我了,我还要再继续觍着脸喜欢你啊?天底下哪有人这样蠢的,也哪有人像你这样霸道的,明明都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放弃喜欢你,你是在想饼吃呢祁照檐!”
“谁说我不喜欢你?”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祁照檐目光灼灼裹着她:“我有说过不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