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干什么,不无聊吗?”
“有什么好无聊。”再无聊,他也是一直这样过来的。
“不行,我觉得你不对劲。”平时一约就出来,为何今天不出来,“金屋藏娇了吗?舍不得出来玩?”
“哪有娇可藏。”祁照檐否认,笔尖在纸上那个手机轮廓的背面,一笔连线,勾勒出一只抽象的鹊鸟。
“没娇?”马宥可不信,“那上次,你亲自喂解酒糖的那个小娇娇,难道不是娇?”
“她是温鹊语。”祁照檐声线冷沉。
“我知道她是温鹊语。”凡是认识祁照檐的,多少都知道温鹊语的存在,“我意思是,小姑娘现在长得亭亭玉立的,你就没心动过吗?”
心动?
岂止心动。
心都动乱得一团糟了,怎么解也解不开。
“阿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祁照檐似想起什么,停住笔,带着三分请教的意味。
“什么问题?”马宥洗耳恭听。
祁照檐凝着办公桌上,那行被他裱在相框里的情书,迟疑开口:“如果有个女孩,明明亲口叫你追她,却又无端端的跟你发脾气,还不准你再去她家,这是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肯定是变心了呗。要不然就是在故意折磨你……”说到这句,马宥猛地一语惊醒自己,“诶不对,你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干什么,你该不会正在追谁吧?你赶紧再跟我讲一讲,我好好帮你分析分析。”
祁照檐按按眉骨,“算了,告诉你也没用。她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
马宥:“……旁观者清,你不懂这个意思么?快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追人家的?是每天送鲜花表明心迹?还是……”
“表明心迹?”祁照檐截取到这几个字,打断他话匣,“她都让你追了,还需要表明心迹?”
马宥短暂无语,“她是让你追了,但你不用跟人家女孩子告白说你喜欢她啊?那这样的话,鬼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啊。你追人家又不表明,是在玩暧昧呢?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愿意一直跟你玩暧昧?”
祁照檐:“……”
他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