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程武叹口气道:“我程氏将来还要在这东阿继续住下去,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光。
既然尔等已经认识到错处,我就罚尔等在家禁足三年,面壁思过,以慰我程氏死难之人。”
“多谢贤侄,多谢贤侄!”
众豪绅着实没有想到,程武的板子竟然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是惩罚他们待在家中。
这简直比挠痒痒还轻。
他们入夜偷偷出去,又有谁能知道?
曹德在旁边看着,感到满头雾水。
这程武口才是不错,痛骂一众豪绅,让大家哑口无言。
可是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至少程氏青壮部曲死了这么多人,连程家的小娘都差点受辱,虽然没有真正丧失清白,但名节必然也有损伤了。
可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程武,竟然宽宏大量的把这些罪魁祸首都放了。
这还是程昱那个狠人生出来的儿子么?
狼生出羊,只能说血脉不对。
众豪绅连滚带爬的走了。
程武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们出门,随手招过来一个部曲头领,低声咬着牙,毫不避讳曹德吩咐道:“带人假扮叛军,于路上截杀,全部灭口,一个也不留。”
曹德眼睛一亮,这才有程家人的味儿。
原来程武是假意释放,跟几大家族也有所交代,然后再半路截杀。
如此既博得个好名声,又报了仇,可谓一举两得。
程武微笑着对曹德摇了摇头道:“惭愧,惭愧,让少君见笑了。
少君借此叛军大败之际,可派人假扮蛾贼,将东阿所有田地变成无主之地。”
曹德笑道:“若我派人将东阿豪族尽数驱逐,独留下程家,明眼人不一瞧就知道,这是我与程氏联手,强收东阿田产?”
程武正色道:“少君自然不能放过程氏,也需将我程氏一并驱逐才是。”
“那程家可就损失大了,”曹德感叹道。
程武道:“家父已于曹使君身前效力,连人都已跟随曹氏,何在惜田产地产?”
曹德不禁为程氏父子的忠心而感动。
只不过,如今吕布大患未除,考虑这些还太早。
将来如何操作,就交给兄长来安排吧。
接下来,曹德率军驻扎在程氏坞堡,稍作休整。
于此同时,程昱带领太史慈和枣祗正火急火燎的向东阿赶来。
程昱是真的着急。
这么久没有收到儿子投降叛军的消息,只能有一个可能,程家已经被灭族了。
所谓知子莫若父,儿子的性情他很清楚,比他还刚烈,不可能向叛军投降。
如此叛军也不可能放过程家,所以可以判断,程家已经凶多吉少。
程昱手中马鞭就没停下,一直抽了马屁股,恨不得肋生双翅,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至于太史慈,则是前来与曹德汇合。
而枣祗身为东阿县令,也要赶回来组织抵抗。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东阿城有没有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