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小秦氏想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侯爵之位,若是她此刻知道了顾廷煜媳妇肚子中怀的是男孩,那定然会第一个想要除掉。
毕竟如果顾廷煜若是有了儿子,那哪怕他的身子骨再怎么不好,只要他能挺过顾偃开,那他作为嫡长子他就会继承侯爷的位置,然后他死了那也理所当然的是他儿子继承。
这个风险,小秦氏一定是不敢冒,也是不能冒的。
徐来也就是拿准了她这个心态,对方不急的话,恐怕很难会露出马脚。
再说,徐来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和她慢条斯理的缠斗。
他想要找的是一击必杀的机会,只要有一点机会,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会毫不犹豫的除掉小秦氏这个毒妇,而这个机会,不正就在眼前吗?
“是,公子。”石头闻言点头,他也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你去吧,这件事越快越好。”徐来点头。
石头闻言又跳下了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白宽从下了船后徐来就让他自己离开了,他总是想着人还是分开点留点后手的好。
马车继续前进直到宁远侯府外,马车才停了下来。
“公子,你可回来了,侯爷等公子半天了,吩咐小人待公子一回来就立刻带着公子去见他。”徐来刚下车一个小厮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哦?父亲可说是有何事?”徐来眉头一挑问道。
难不成他是知道了自己为魏宁赎身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而且为一个花魁赎身还当成外室养了,这绝对是顾偃开不能接受的。
毕竟原本一个唱过两天小曲的曼娘,就已经让顾偃开接受不了了,更何况花魁呢。
“这个不知道,公子您别为难小人,还是快跟小人去吧。”小厮摇头说道。
这就是不是自己人需要面对的啊,一点也不透露。
徐来苦笑。
“走吧。”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无论什么事,都要面对不是。
“啪!”
“逆子,你给我跪下。”徐来刚被小厮带到了前厅,顾偃开看见他就直接一拍桌子,一下站了起来。
“父亲这是为何?”徐来一愣然后问道。
他装作一脸茫然,总不能不打自招吧。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且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顾偃开怒其不争的说道。
徐来皱眉。
“侯爷,要不就算吧,现在烨哥儿比起以前都收敛了许多了,不就留宿在广云台一夜吗?这有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现在他不比是在扬州了,至少在我们面前,用点心总是能管住的。”小秦氏这个小毒后妈说道。
这潜台词就是说徐来在扬州玩的更狠了。
可真是个恶毒的小后妈啊,徐来心里想着,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是不知道他给花魁赎身的事情,不然恐怕迫不及待的就要添油加醋了。
“逆子,逆子,我还以为你出去了一趟改了性子,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堪,在家里你都敢如此放纵,恐怕在扬州你还不知道有多纨绔呢,你给我跪下,来人,拿家法过来。”顾偃开闻言气的更狠。
想动手?徐来眼中闪过不让人察觉的冷光,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了。
随即徐来换了一张笑脸,笑呵呵的连忙上前扶住顾偃开道:“父亲,你先别生气,你先坐下,你说的是我昨日留宿广云台的事情吧,这个确实是我错了,但是毕竟是昨日和儿子在一起的都是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这汴京城内各个府中的公子,盛情难却,儿子就贪杯了一杯,父亲不喜欢,儿子以后少去就是,你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徐来也只能用这一招。
“哼,各个府中的公子,我看是各个府中的逆子吧,你,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上进之心,怎能和这群纨绔子弟再掺合在一起。”顾偃开被徐来扶着坐下冷哼道。
他也是生怕这个在他心中刚洗心革面的儿子,又走了老路。
其实不可否认,顾偃开是爱儿子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混蛋。
“唉,父亲啊,我在扬州的时候学究告诉我,凡事都要松弛有度方位上选,不过我在扬州大多时候都会选择钓鱼养性,既然父亲不让去,那我以后不去了就是。”徐来闻言说道。
这个时候除了服软他没别的选择,毕竟真被打一顿?那他恐怕很郁闷。
“哼,若是以后让我知道你再去那种地方,我非打死你不可。”顾偃开闻言怒气难消,不过也没了动手的打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