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近冯紫英,扶着他坐起身,伸出一根手指问道:“怎么样,还能看清这是几吗?”
“我被砸的是腰不是脑袋,你们快去报官,晚了他们定三五个月下不来床了。”
定国功臣一脉的子弟年纪虽要更小一些,但架不住人多,三对一,五对一,很快牛奔,卫若兰便败下阵来,抱头蹲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还有两个呢。”
薛蟠心中暗暗叫苦,就见两个小哥手中提着凳子腿,一把将他掀翻,对着屁股就是狠狠抽了几下,最后一下直接捅了下去,接着便是薛蟠痛苦的哀嚎声。
“我还没食言呢,怎么今天的毒誓就实现了。”薛蟠的眼角流出两道悔恨的眼泪,“早知道就不藏私心,请珝哥一起来吃酒了。”
一场闹剧由定国功臣一脉子弟取得压倒性胜利,将开国一脉子弟尽数按倒在地,时不时破口大骂,又拳脚相加。
早有席间歌伎,舞女从雅阁中逃出与掌柜通告,武官家子弟都是火爆脾气,在酒楼闹事已经屡见不鲜,掌柜的便如常报官唤来了东城兵马司。
“官爷,还是早些给这些小祖宗带走吧,酒楼的客人都吓跑不少了。”
掌柜的引着东城陈指挥使来到三楼,往里间指明。
“行,你去忙你了,客人缺的酒钱记到账上,过后让他们各家来补就是了。”
说罢,便领着几个兵丁向前,拉开还在围踢牛奔的几家子弟,大声道:“住手,依大乾律以手足殴人至伤者,笞三十或拘役三月,都老老实实与我回衙门。”
孟越冷哼一声,质问道:“他们也同样动手了,为何不将他们带走,你不问缘由,不能因为我们打赢了便就罚我们吧。”
孟越身后站出一人骂道:“你莫要狗眼看人低在这拉偏架,今日我们老子也都封了爵位,我老子封的是伯爵,比他们家也差不了多少。”
陈指挥使皱眉,怒声道:“都带走,给各家公侯伯府上送信。”
……
“老爷,老爷不好了。”
在梦坡斋正赏着古玩字画的贾政,被外间急促的呼喝声扰了兴致。他本是个不愿理事嫌麻烦的性子,当下更加烦心了。
“怎得了?比今日朝堂,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事?”
贾政拉开两扇门,便怒斥着传话的小厮。
小厮忙躬身行礼,“老爷,方才门房得了信,宝二爷被东城兵马司的陈大人因聚众斗殴抓到衙门去了,如今衙门正让府上去捞人呢。”
“什么?”贾政将房门摔合,大步走下石阶,“当真是个不叫人安生的逆子,今日才嘱咐过,就往外面生事,归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