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将军偏向儒将,颇有悲天悯人的性格,说道:“不可轻易动起干戈,若能跟他们划线商谈,积蓄实力。等到陛下那边派遣出真正能够稳定军心的人物,再作出战打算不迟。”
一边说着,征北将军又跟征南将军吵了起来。
蒙恬走后的镇北三十万军,现在已经有了分裂之势。
以往蒙恬一人武功威望都足以统帅这三十万的部队,三十万人上下一体,所以匈奴不敢冒犯,十多年里一直都向大秦俯首称臣。
自从奸臣赵高跟刘渊,用计哄骗赵亥前身连发调令把蒙恬蒙毅调回咸阳城软禁起来之时,这些部队就已经开始散乱。
这也是为什么匈奴之前屡屡偷袭大秦边境线上县城得手的原因。
……
匈奴王帐。
冒顿单于冷冷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三位勐将,把自己的黄金杯一把扔下王座,马奶酒洒落一地。
“你们三个射凋者,都是我匈奴最英勇的勇士。此刻已经探明情报,大秦的蒙恬早已经不在他们的军营。”
“为何不敢去袭击他们的粮仓?”
台下身材高大满身金属武器的赫连红以及身穿狼裘的呼延珏都跪地一言不发。
唯有穿着一身深黑色简单秦制衣袍的浑邪啄,脖子和胳膊上都纹着草原神秘图腾的纹身。一双狭长的眼眸竟然快扩到耳畔,始终站立着。
他丝毫不畏惧和一代英雄冒顿单于对视。
“我浑邪啄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有一种令人着魔的魔力。
冒顿单于看着这个略显邪性的大将,也有点踌躇起来。
赫连红和呼延珏,都是能够理解的勐将,虽然很多战绩令人惊叹,不过最后也就一句匈奴第一射凋者就可评价。
实力能够估计判断。
而打仗最少,出力最少,从不参加草原上任何的勇士竞赛的浑邪啄,实力是最难以看清的。
摆在明面上的只有一点知道,就是凡浑邪啄所打之仗,所带之军,无一败绩。
当然,除了在几年以前那个惊艳了整个匈奴的大秦少年白衣将军,一只长枪一把劲弩,打的整个匈奴的将领无人敢出战的白袍神将上输了一阵。
在那次负伤后,不管是打月氏,打东胡,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始终在低调中无情的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即使是蒙恬的部队,也没有在浑邪啄的手上讨到便宜。
他从不打那种及其光荣荣耀,及其大开大合的战斗。
他指挥战斗永远像是黑暗中的流沙,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阵势。就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对方的部队就已经全部被吞噬。
由于他一直低调,所以冒顿单于都没有意识到,浑邪啄所部的势力,已经隐隐的超越了所有其他的将军们。
除了自己的核心中央王牌部队以外,浑邪啄已经隐隐成为了第一大将。
“你。”吐出一字,犹豫不定。
“此次及其危险,极有可能会被大秦边军三十万部队围剿,浑邪啄,你可要想好。”冒顿单于说道。
浑邪啄单膝跪地,左手放在右胸前说道:“大单于,浑邪啄一定完成大单于的嘱托,火烧了大秦边军三十万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