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老,老太君道:“予白,你先回去,我自会去找你父亲让他进宫面圣。”
萧予白走出福寿堂,在回沧澜苑的路上,遇到了萧予月。
萧予月面带微笑走过来,关切道:“我听说昨晚四弟去姐姐院子里闹了?姐姐别放在心上,四弟乃是嫡子,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
红菱看着萧予月的眼色,上前道:“大小姐,四少爷昨天送给我们家小姐白芳斋的点心,我们家小姐说太甜了。
大小姐要是不嫌弃,我这就给您送过去尝尝,四少爷一贯喜欢给我们家小姐买这些吃食果子,我们小姐都吃腻了。”
萧予月温柔的笑着:“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四弟从小和我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自然跟我亲近些,京城好些人以为我们俩是亲姐弟呢!”
主仆俩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在嘲讽萧至铖嫌弃她这个亲姐姐,却亲近萧予月这个庶姐。
萧予月心里揣着火气,昨晚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跪的膝盖乌青。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一切都是因为萧予白!
萧予白勾唇笑了,道:“介意什么?妹妹都不介意瑞王殿下成箱成箱的送首饰给我,我又怎会因为一盒点心和妹妹计较?”
萧予月脸色一变:“你!”
萧予白眨眨眼:“怎么?妹妹恼了?不过是几箱首饰罢了,妹妹若是喜欢,我让紫莲挑几个好看的给你送过去,我也戴不了这么多。”
萧予月的脸色一阵青白,咬着牙不发作。
那几箱首饰就足够让她窝火一个月了!瑞王从来没有送过她那么多东西!
萧予白冷笑,眼神嘲讽。
“我当你多大的本事,斗嘴都斗不过,还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萧予白转身离去,萧予月气的捏紧了拳头:“贱人!贱人!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红菱连忙劝道:“小姐别生气,等见到瑞王殿下,您自可告诉殿下您的委屈。”
萧予月咬着牙:“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想让恒哥哥帮她得到净肤液吗?只要有我在,她这张脸就永远都别想治好!”
萧予月上了马车,前往郊外别苑。
瑞王在这里有一处宅子,这些年萧予月一直和瑞王在这里私会。
她一进门便立刻扑进了江恒怀里哭:“恒哥哥,月儿干脆死了算了!”
“月儿,出什么事了?”
萧予月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开口,急的江恒只能叫来门外的红菱。
“红菱,你来说,到底谁欺负月儿了?”
红菱也抹了一把眼泪,跪下抽泣着:“回殿下,是……是大小姐,大小姐昨日得了殿下的赏赐后先是诬陷我家小姐在游园会上欺负她,害小姐跪了一整晚。
不仅如此,大小姐今日还羞辱我家小姐,说小姐这辈子都得不到那么多赏赐,且将来只配嫁给贩夫走卒,永远都抬不起头。”
瑞王怒道:“萧予白这个贱人!她竟敢这样欺负我心爱的月儿,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本王还没娶她过门呢!”
萧予月哭着说:“恒哥哥,你别生姐姐的气,都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姐姐骂我我受着便是了,只求恒哥哥能治好姐姐的脸。
将来恒哥哥和姐姐琴瑟和鸣,我便出家去,此生若不能嫁给恒哥哥,我便常伴青灯古佛,绝不让别的男人染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