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似的人影不动如山,蒲扇一样的大手举重若轻,猛地擒住来人往地下一惯,那人的脑袋直接被打得陷入地砖中,脑浆迸裂!
“申小哥!”
其余大汉又是悲愤的惊呼一声,却只是无能狂怒。
前有这铁塔似的人影,后有那几个持弓的青年男女,眨眼的工夫,大局已定。
……
“熊铁山!”
是那个背走野猪的大汉,口中的熊铁山吗?林行呼吸一滞,隔着衣服攥紧白玉符,心中忐忑不安。
那双手的主人叫做阮小虎,正蹲在不远处一摞包子笼旁喘息着。
阮小虎余光一撇身后,顺手拿出两个包子吃了起来,顺带瞧了一眼林行:“生面孔啊?来河阳镇干啥?”
阮小虎十五六的模样,生的很是好看,两颗虎牙尤为明显,一身的麻布衣服,胸口绣着柄黑色大锤。
“大恩不言谢!”
林行注意力从白玉符上移开,抬头瞧了阮小虎几眼,学着前世电视剧里,那些江湖中人模样抱拳道:“在下林行,蒙这位兄弟援手,不胜感激,来日赴汤蹈火,必报此恩。”
阮小虎当即一愣,他用满是油渍的手挠挠头,磕磕巴巴的回应:“这……我也没做什么,太客气了。”
他着实没想到,这个身穿短竭,像个乡巴佬的小孩,出口就文绉绉的,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茬。
直到得知了林行,是来河阳镇投铸铁山庄谋个营生的,阮小虎才一拍大腿:“这事你找我呀!”
“我就是铸铁山庄的外务弟子!”
说着,阮小虎把最后一口包子塞在嘴里,小脸鼓鼓囊塞的,得意似的扬了扬头,多动症般抓耳挠腮一会儿,又从身后笼屉摸出两个包子。
林行见他吃得香,也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口水,若有所思的问道:“铸铁山庄的弟子名额,这么珍贵吗?”
“珍贵?”
阮小虎又挠挠头,对这两个字有些陌生:“怎么说呢,反正我老爹为了送我进来,可是掏空了家底。”
听阮小虎这么一说,林行有些忐忑。
那头野猪换来的白玉符,能让他成为和阮小虎一样的外务弟子吗……
几口吃完包子的阮小虎,在屁股上擦了擦手,而后就带着林行在河阳镇上,慢悠悠的逛了起来。
那伙凶人带来的混乱平息得很快,看来这河阳镇上的百姓,对于这种乱象的接受能力相当强。
“那行撵下来的几人……”
阮小虎滔滔不绝的开着口:“领头那个是镇上王家的二少爷,据说在隔壁县的神鹰帮修炼武艺……”
林行目不暇接的看着周遭。
偏僻的山村里,哪能见到这么多新鲜事物,河阳镇里的情况,和前世的古装剧里,差别还是挺大的,这里的人大都是面黄肌瘦,偶有身穿罗锦之人,两侧的店铺很是简陋。
街道大概有三五条,没什么拐弯的地方,都是直来直去的,时不时有马车奔驰而过,阵阵的尘土飞扬。
林行收回目光,回想起刚刚那伙凶人的大肆杀戮,小脸发白,对侧前方的阮小虎问道:“小虎哥,刚刚那伙大汉,他们是些什么人?”
阮小虎对于林行的称呼相当满意,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我猜是盘踞在城外的野狗帮,敢当街刺杀镇守大人的,除了野狗帮那群亡命徒,再没有其他人了。”
“野狗帮……”
林行眨眨眼,他想起疤脸猎户所言的‘流民’,识趣的转移话题:“我听那伙凶人,喊最后出手的那人熊铁山,不知这熊铁山是……”
“嘶!”
阮小虎吓了一跳:“可不敢直呼熊大人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