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忽然就好想爆粗口,再好好教训这八卦的五环。
一股恼火在心头盘桓许久,最终还只是化为了两个字:“下去!”
难,真难。
做人难,做王爷更难!
沈越身心疲惫,瘫坐在那椅子上。
“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饶了我吧……”
隔天下朝回来,沈越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谢言自动搬去了隔壁院子。
“不是说还没有收拾好?”
丫鬟只是摇头,“奴婢不知道。”
沈越摆摆手,“行了,你去找五环来。”
“是。”那丫鬟战战兢兢退下。
沈越看得有些无奈,她也不想吓人啊,都是原主的锅!
回到院子一看,果然不见了谢言,沈越心下琢磨。
这样其实也还好,不用一直都在烦恼着谢言的事情,也可以欺骗一下自己……
“王爷,您找我?”
五环小跑回来了,擦了擦汗。
“谢夫人怎么就搬过去了?”沈越也没有正式与谢言说起吧?
五环顿时就迟疑了一下,“其实是谢夫人主动问起,说是觉得不是王爷的正妃,一直住在那不太好,问王爷可有安排,奴才就……说了。”
行的吧。
谢言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沈越自问是不了解,虽说现在的谢言看起来就是一只无害且无辜的小羊羔,但那预言梦可是昭示了谢言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虽说谢言不至于会对她下手,至少目前不会,因为她还有用。
在还没有完成在大津皇朝的部署之前,谢言都不会暴露。
但就看这个进度了。
“行了,你先下去。”
沈越一人留在房中,左思右想,她是想要活命,并且好像比起让谢言覆灭皇朝,还是扶正旧太子更好。
虽然谢言的速度会更加快……
“算了,就当做是借用身体的一种补偿吧。”沈越嘟囔一句,闭上了眼。
原主本来就是打算扶正旧太子,但策划之中是需要十年的事件去筹划这件事,而今才第三年。
而谢言则是在一年之后完成一切部署与安排,并且还能够全身而退。
两者的速度相差太多,沈越心下更是觉得困难重重……
只可惜,她并没有什么实权,不然的话,那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什么的,软禁沈靖,匡扶旧太子。
而今是那赵瑜这个外戚掌握着大权,也就只有两三个大臣可以与之相抗衡。
她这个端王爷的身份,在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面前,压根就不值一提。
谢言具体的进度,沈越不得而知,这才是最大的变数。
“王爷,该用膳了。”
敲门声响起,沈越这才醒来,刚才她实在是太累了些,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不吃了,将那些饭菜都分给院子里的人,别浪费了。”
五环啊了一声,“王爷……”
沈越已然面无表情关上门。
思考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只希望自己这个不大聪明的脑袋瓜子可以争气点,在死期来临之前,能够想出点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