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那是没办法,但都醒来了,还有精神,怎么就不能见了?霍无忧倔起来,绕过沈越就要进去。
沈越一手拉住,“我不想勉强他。”
其实沈越没怎么用力,但就这样拉了一下霍无忧的衣袖,他就停下来了,顿了顿才转过身来,神色还有些奇怪,“你对他还真就这样的宠爱。”
“……还好吧。”沈越不好反驳,只是强调不能随意闯进去。
霍无忧好歹还是给沈越面子,没有继续硬闯,但心头不痛快,索性勾住了沈越的肩膀,就跟好哥们似的。
“你以后打算还娶多少的夫人回来?一个两个都还不够,现在都四个了,沈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霍无忧声音有些低,又像是没有想过得到他的回答自己就笑着说了,“以前问你你总是笑一下就不说了,现在好不容易好说话多了,怎么还是不愿意说?”
一瞬间,沈越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但是见到霍无忧也就只是这样吐槽一下而已,又放心了一些。
她记不得跟霍无忧相处的那些,只知道原主对他的确是不一样,就跟她现在类似,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随心对待的朋友。
“我其实也不知道,也许谢言就是最后一个。”沈越有些保留道,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还是给原主留下点退路吧。
但谁知道一说完,霍无忧就顿住了,神色古怪,“你就这么喜欢那启国的皇子?换一个倒还好,我劝你还是别陷入太深,那不是你可以驾驭得了的。”
霍无忧所说的,其实就是隐晦告诉她,大津皇朝与启国之间的矛盾不可能因为一个质子而变化,顶多就只是延缓而已。
对于大津皇朝来说,启国就是一只蚂蚁,能够带来一些打发时间的乐趣,也可以带来一定的利益,这就是存在的价值。
若是哪一天没有了价值,那么启国也许就会没了,霍无忧其实看得比谁都清,他不过就不想见到沈越一头扎进去,到时候谢言头都不回走了,伤到的还是沈越。
这样的一个人,其实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背井离乡到这,还要承受侮辱做雌伏的事情,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住?
沈越有些出神,心情也因为这些略微沉重的话题而变化,其实也不是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是怎么都不在意,可她不过就在随波逐流,想改变也无能为力。
“我不会的。”沈越笑了笑,“不过是看上了那张脸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欢。”
霍无忧看她这个样子,就不太相信,但没说穿,总之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是很愿意说这个,于是松了手,“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见。”
送走霍无忧之后,沈越一直都在想着这些,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与谢言以后会怎样。
她从未对谢言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顶多也就只是在一开始时候为了不让人起疑,才做了做样子,后来就随意了。
沈越自认为没有对不起谢言的地方,但是谢言会怎样想她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厌恶至极,又或者是在酝酿着暴风雨。
但,她能够怎么办?
沈越苦笑,凉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