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数次又将拳头打在墙上,逼迫自己去思考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做。
燕泽誉熟读兵法,燕泽誉战无不胜。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燕泽誉阴暗又自私,他那时候,甚至愤怒到想要让所有人跟着陪葬的。
可是,暮池她不许。
她不许。
所以,燕泽誉担负起暮池所有的责任,想要将以后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布置好的一切,他都不敢轻易让它们垮掉的。
燕泽誉不允许任何人,或是任何事来扰乱。
很明显,如今,在燕泽誉看来,楚砚诀就是那不确定因素。
“沈宴,我担负不起失败的结果。”
若是当真失败了,他死没关系,但她若是知道了,会同她生气的。
她这么看重这些,肯定会很生气的。
燕泽誉很怕她生气。
很不好哄。
沈宴的眼中似乎有情绪闪过,他微微抿唇,依旧没有说什么。
“再过几日,我会用前几日得到的关于楚业书的情报为奏折,向陛下禀明,撤掉楚业书的丞相职务,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除掉楚业书。”
“不可。”
沈宴皱眉,断然制止。
燕泽誉眉头紧锁,看向沈宴的眼中满是冷意:“为什么?”
沈宴抿唇。
暮池之前吩咐他,要让他将楚业书的把柄告知楚砚诀,让楚砚诀那边透露给孔桉,若是这件事一旦被朝堂所知晓,孔桉那边的势力就没办法利用了。
“我有别的打算。”
沈宴只是这样说。
燕泽誉神色更沉:“沈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扰乱计划。”
沈宴语气坚定:“这件事,不能告知皇帝。”
似乎有视线在空中交织,又如同火药般炸开,两人对峙许久,显然是都不肯让步。
“沈宴,你当真要背叛我们吗?”
燕泽誉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许久。
这一次,是沈宴先开的口。
“给我两天时间。”
“什么?”沈宴蹙眉问道。
沈宴抿唇冷声:“两日之内,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件事,他要过问暮池。
庭院内又是一片冷寂。
半晌。
“好,两日之内,若是你不能给出什么,这件事便没有商量的余地。”
风稍止。
暮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乖巧地躺在季景言身边,拨弄着季景言身上的玉佩。
季景言正在练字,暮池也懒得看,自顾自地玩自己的。
季景言感受到小家伙儿的无聊,不觉勾唇笑笑:“小白乖,过几日你好些了,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带小白出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喵”
暮池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继续玩着季景言的玉穗。
这几天季景言照顾得周到,暮池发情的时候虽然很难受,但总体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么想来,这次发情期应该能顺利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