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钺宜又追问道:“有一次你打了小豆子,他是不是为了撒气踢死了一只母猫?”
谦嫔依旧是想了一会儿才答:“好像是,当时院子外边儿总有猫,院儿里的小丫鬟喜欢给他们丢食。”
“那你可认得这个箱子?”说完,玉墨拿着一只箱子走到了谦嫔眼前。
“箱子?这箱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我宫里许多个呢!又关箱子什么事?”谦嫔一脸茫然。
年钺宜语速加快、脸色冷冽地追问道:“那你可曾指使过小豆子将死猫装在箱子里拿来放到我的院子里?”
谦嫔被年钺宜的气势吓到了,原本跪着的她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一脸的委屈和愤怒:“我没有!小豆子当天就被裕妃领走了,我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再说了,他心里必定恨毒了我,又怎么会为我做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去的是齐妃宫里。”
齐妃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道:“我就不信你什么也没做!平日里话多也就罢了,竟敢害起我来了,也不看我是不是好欺负的!”
“你!”谦嫔正想反驳,突然意识到这是皇后宫里,便将气吞了进去。
年钺宜轻轻摸了摸齐妃的手,皱着眉说道:“不是她。”
“不是谁?”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纷纷转身请安:“参见皇上!”
灯光里,皇上的身影越来越近,只听他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有人跪着?”
谦嫔立马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扑在地上痛哭:“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呀!今日臣妾突然被召了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想到一来就被贵妃娘娘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臣妾心里委屈呀!”
皇上也未曾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只是平静地说道:“贵妃娘娘向来不与人交恶,她是不会冤了你的。究竟是什么事,说说吧!”
皇后将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告诉了皇上。皇上的神色一下子由威转怒,厉声道:“去把她们都叫来!”说完,又疼惜地看了看年钺宜。
又是没多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便聚满了人。
众人见皇上面色严肃,都不敢说话,言嫔率先开口问道:“皇上,今日究竟是有什么事,急匆匆的把我们叫来。”她还以为是齐妃毒杀小太监的事呢,正等着看笑话。
皇上也不看她,侧脸对皇后说着:“皇后,你来说吧!”
当皇后也是无奈,今天光顾着听话和传话了,她又将刚刚的事讲了一遍。在坐的人都不敢再发出声响了,生怕有一点儿做得不对便被怀疑上。年贵妃如此受宠,又是刚刚小产之后发生的事情,皇上本就悲痛,怎么会不为她做主呢?
“贵妃痛失爱子,本就悲伤。下手之人,其心可诛,便是打入冷宫也不足为偿!没想到朕的后宫还有这样的毒妇,实在是可恨!”皇上发了大火,情急之下竟将桌上的茶杯尽扫于地。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赶紧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