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钺宜谢过太后之后,缓缓走出了永和宫。越往外走,阳光越充足,她的心里也越明亮。如果小太监是刻意偷的那枚玉佩,那就说明是有人刻意挑起的矛盾,让太后来为难她。
此人必定知道十四爷**与她哥哥年羹尧多次发生冲突,才会给太后提供机会,为的是让她受到太后怒气的波及。
永和宫内,太后也坐到了太阳底下。
玛瑙姑姑上前问着:“主子明明知道那个小太监是别人故意安排过来偷玉佩的,为什么还要将贵妃娘娘叫过来受罚呢?”
太后一脸平静地答着:“是谁派来偷的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只要儿子好好的,玉佩丢了就丢了。如果能借这个事情,让年贵妃重视哀家的担忧与烦恼,也是极好的。罚也罚过了,哀家心里的那口气也出了。最后再卖个人情给她,让她知道是有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也好让她感念着哀家,好好为哀家办事,恩威并施才是这宫里的最好的法则。至于那个安排太监过来的人,也由年贵妃去帮忙收拾吧,她出手比咱们出手要合情理得多。”
玛瑙姑姑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知道年贵妃能不能起到作用。”
太后伸出手感受着阳光:“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这都是一种办法,只要有一丁点儿办法,哀家都会将它牢牢抓在手里。”
说完她将手指收回,紧紧捏成一团。
年钺宜还在步撵上思考着是谁将小太监安插进太后宫里,会和安排小豆子的人是同一个吗?还是说有更多的人想害她。
步撵路过储秀宫时,宫里传出了一阵打骂声。年钺宜让人停下了步撵,进了储秀宫。
只见金贵人跪在地上,谦嫔正在趾高气昂地骂着她,“都说了没事儿别出来碍我的眼,你是聋了吗?”
“姐姐,我只是看着今儿个天气好,想出来转转。”金贵人泪眼婆娑,言语可怜。
“姐姐?你也配叫我姐姐?也不看你自己什么身份!下贱!”谦嫔坐在椅子上,高高的看着地上的金贵人。
“自己身份下贱,倒骂起别人来了?”年钺宜看不惯她这嚣张的气焰,直接回骂了过去。
谦嫔见是年贵妃来了,面儿上很是不屑,但还是不得不起身行礼。
“贵妃娘娘,我这是教训我自己宫里的人,好像轮不到你来置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