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继续不依不饶道:“难怪贤王大病未愈就要急着来看望你。”
我紧咬着下唇继续沉默,自知没有什么资本跟他顶嘴。
“不如你也让本王见识见识你于男女之事上究竟有哪些手段,或许本王也会拜在你裙下也未可知啊。”
嘴唇大约是被我咬破了皮,我尝到一丝血液的咸味。
见我久久不做声,端王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让我怀疑他准备拆掉我的下颌。
“看着本王!”
呵呵,我心中发笑,却仍然不抬眼皮。
也许端王一生气就喜欢脱人衣服吧,当他大白天里粗暴的撕扯我的贴身衣物,我只能像木偶一样站着任他摆布。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处子之身是否如这手腕的伤口一样可以自己再长回去!”
他一手按着我的手腕,这昨天才切的口子,又被他按出了许多的血来,
“我说不会再强迫你,便绝不会再犯,万望,信我,万望,莫要厌恶于我。”——不久前从同一人口中说出的话在我耳边余音未了,此时他再来改写,应该也不算太迟吧。
我侧头闭眼,无论端王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做回应。
也许是身下压着个木头毫无乐趣可言,端王事毕之后独自离去,果果进来一边哭泣,一边帮我盖了被子,重新敷药包扎好伤口,又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说我想睡一会儿。
果果关门响动之后,我感到有人躺在我边上抱着我,也是在低低的哭泣着。
“薇姐……是瑚儿的错,若不是瑚儿怨念作祟,也不会逼得薇姐非要与端王说出实情。”
我抬起手搂住玄瑚的肩,“若我知道据实以告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那我应该再早一些告诉他的。”
玄瑚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反正也心乱的厉害,跟玄瑚说说,也算是为自己理清思绪了。
从在玄瑚身体里活过来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跟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男人去发展男女关系,可是我在这夜幽后宫里实在是太弱小了,就算逃得出贤王的控制,也逃不出端王的手心。本想做一身夜行衣逃走,皓月阁里白天耳目众多,晚上端王又非要来找我,眼看着端王好像对我越来越感兴趣,我心里其实是纠结的。
我知道端王喜欢的肯定不会是我躯壳里的灵魂,他的喜欢是本能与利益的结合。玄瑚年轻貌美迎合他的本能,虽然国灭却改变不了玄瑚公主的出身,样貌地位都可以说是足够配得上端王正又迎合了他的利益。就算玄瑚曾跟贤王牵扯不清,但毕竟也没有突破底线,端王虽然会耿耿于怀,但毕竟玄瑚初夜是交给了端王的,此事也还算说得过去。
可是如果玄瑚这还说得过去的身子里,住着一个早已育有一子一女的三十岁女人的魂魄……就算是真爱也段然无法接受,端王那不怎么纯粹的喜欢又怎么敌得过这份厌恶,甚至,恶心。
“迟迟不告诉他,我只是还在犹豫,还在想若他是动了真心的,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把他的心意收回去。现在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他既然没什么真情实意,我也就不必考虑其他,他要怎样全都随他,我静待时机,离开便好。”
说到这里,我也累了,换个姿势躺,望着玄瑚的双眸。
玄瑚半晌后轻声说:“薇姐是对端王动了情了。”
我笑笑,“没有,你不要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