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娘和范小晦听的莫名其妙。
“大民兄弟,别寒碜姐姐啦,快说说,你能看出啥来。”
“明年黄河要决堤”王达民低低说道。
“啥,黄河要决堤!”门外老蛭紧张探头进来叫道。
还好外面有道门隔音不错,要不这话传出去,准得人头落地,黄河决堤是大祸事,轻易不可言。
“你个虫子轻点声,没听见我说假如吗。”
“嗷,嘿嘿”
可听在范二娘和杜范小晦的耳里可不下于轰雷。这些事在厅堂可没少听见啊。
范小晦忙把门关上,慎重的对王达民问道:“王相公不开玩笑?”
王达民神色一禀:“那还用问吗?”
“你如何敢这么肯定?”范二娘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问道。
“这一串事,联系起来不就知道了嘛。你们看,我们先从后面推断。布政司衙门管家,素来好赌,且十赌九输。哪有余钱吃花酒,那么他的钱哪儿来的?一是老爷赏的,二是贪沒的。布政司是个很敏感的位子,突然赏下人那么多钱,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平素有些小小打发早就被他送去孝敬赌场,所以那管家必是贪的。可他是布政司衙门的管家,谁会卖他面子呢,这个肯定有且不少。那只能往别的路上想了,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最近管家经常出入几位御使府上。那么他去御使府上干嘛呢?这个我的人不敢打听,毕竟不是本地人,容易被察觉。”王达民有点口干,喝了一口并观察两人反应。只见他们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王达民继续为他俩分析道
“但管家没事串御使家的门,自然不可能。那么布政司有何需求要巴结御使呢。这也不难知道,朝廷布告会告诉我们,今年朝廷加力整治黄河淤泥加固堤防。布政司正好是主管这方政务,加上本因忙碌异常河工的却无事可干,而闹得要去逃难。那么还用问吗?”
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黄河多年未靓,也不曾出事啊,因何判断明年会决堤?”
“那就是第一个消息了,其实并非此处多日天干地燥,我等从北边过来,北方也是大半年滴雨未下。今年旱情严重,加上整个冬天都暖洋洋的。你们说,明年黄河的水量会如何?多年失修的大堤能挺得住吗?”
“黄河会决堤”三个声音异口同声的道。
多加入的声音自然是隔墙之耳,老蛭贤兄。
二娘与小晦几乎完全相信这个结论。
“范围大吗?”二娘问道。
“这得看官吏贪得如何了。说实话我也只是靠有限的情报分析得来,到底会不会那么糟,我自己也是没底。”王达民确实不清楚,他只是记得水浒里面的八百里水泊是在宋朝前形成的,但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鬼才知道。
“那王相公可有办法避免”老蛭有点发急,他们的家乡可正是在黄河边上。
“老蛭呀,我还没度劫那。”王达民实在无奈了,你这是真当我是神了啊。那可是黄河,这么多年积重难返,是凡人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