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有一天,有个远房亲戚上门来。。。。。。”中年男子神色尴尬地道,方才骂了捕快一通,现在捕快上来问话,不免有点害怕,说话都不利索了。
花非火不想听他东拉西扯,直接告知他银库被劫的事,让他回想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中年男子听到找他问话居然与银库被劫有关,一下就慌了,赶紧“交待”道: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要说我那天正在自家院落里的大树下乘凉,忽然来了一个穿着还算讲究的男子,上来就说是我一个远房亲,当时我也没在意,虽然我不认识此人,但谁没有个三亲六戚,正当我想着是不是来请我吃酒席送份子钱时,他却说到他在乡下购了块地,想在那修一个宅子,但由于平时里忙生意,没有功夫去照管,就想请一个靠得住的人去帮他当监工,这就想到了我。。。。。。”中年男子自顾说着,没有留意到花非火脸上的情绪已变了几次。
说得口干,中年男子拿起茶碗,“咕隆隆——”灌了几大口茶,又接着说道,“说好了当一天监工,能给我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啊!我一天在别人家店里当掌柜,一个月也就能领五两银子,这当几天监工就能将店里的那份工钱给挣了回来,当下便辞掉那份工作,到乡下里当起了监工。”。
“你这个远房亲戚倒挺大方”花非火有意无意冒了这么一句。
“哼——”但好像这中年男子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噹”地一声,将茶碗用力磕在木桌上,愤愤地道:“正当我满心欢喜地干了一个多月的美差后,一天我一觉醒来,工人们全不见了,那个远房亲戚也再也没有露面!——这不,我不甘心在那干等了几天后,仍然没见着人,要说被人耍了吧,又领了一个多月的工钱,就这样满肚子稀里糊涂地回来了,哪想到回家一看,嘿!这不是被抄家了嘛?!。。。。。。”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又要骂~娘,但忽然想到跟前坐着的就是捕快,便强忍着把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到花非火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你也别生气,不是还领了一个多月的银子嘛。。。。。。”花非火调侃地道,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夜来横财,却还要较真自己该得多少,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这个道理。
“哼”中年男子仔细想了想,满肚子的闷气还是没有消去。
要说这事也真算离奇,但如果整个事件后面有着某个目的支撑,那么再离奇的事件也就变得很正常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这事又是发生在银库被劫案期间,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花非火离开中年男子家后,还是找人查了一下中年男子那个所谓的远方亲戚的底细。
结果,查无此人!!
。。。。。。
凉州捕快府,办事大厅。
黄油油的大木桌上,摆着关于凉州府的沙盘,虽然远比不上总捕府里的沙盘那么讲究和精细,但至少每条街道每个巷子都详尽地展现了出来。
西风独傲双手后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跟前的沙盘,从一大早上来到办事大厅,他都是这个动作,保持到了现在,但终究还是确定不出,那伙劫了银库的贼人,会藏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