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人太笨了也不好,太笨了,没准哪天就被隔壁的愣头青给拐了,找谁说理去。”
“那女人是笨点还还是聪明点好?”王二狗皱眉,他有点转不过来。
唐太保喝了一小口酒,酒不是烈酒,很好入口,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嘛,当然是聪明点好,尤其是女人,不过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会知道自家男人面前要装糊涂,男人嘛,谁特么不要点死面子。”
唐太保举杯,与一脸懵懂的王二狗碰了一下,一脸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高深模样,倒把王二狗说得云里雾里的。
在外人看来,芍药只是太师府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远远比不上那一曲入梦的花魁落雁儿。就聪明而言,落雁儿心机不可谓不深,就连唐太保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可是谁说唐太保就得喜欢在各个方面都压芍药一头的落雁儿呢?喜欢这东西,谁又说得准,看对了眼,没办法呗!
一杯酒入肚,王二狗摇摇头,他说:“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事我是没机会懂,以后随便找个婆娘,生几个大胖小子,给我们老王家留点香火就行,至于聪不聪明,只要在外给我留点情面,其余的她说了算!”
“也是这个理!”唐太保笑道,其实从某个方面,他与王二狗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后者过得比他轻松些,至少二狗没有什么收徒弟却不教徒弟也不许别人教他徒弟的便宜混蛋师父,也没有自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就可以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落雁儿可以忌惮。
“二狗,我真他娘羡慕你。”
“走一个!”王二狗举起酒杯。
“都在酒里!”唐太保碰杯,两人又整了一斤酒。
王二狗眼神有些迷糊,他仿佛记起了什么事,说道:“太保兄弟,最近这江东不太平,你要多些注意才是。”
“哦!你给说说。”
王二狗打了个酒隔,道:“最近江东死了好几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有一两个还是项林家那边地位不低的武师。”
唐太保笑道:“我又没有什么仇家,呃,那个死胖子文诚算一个吧,不过他敢公然堵截太师府的车队,如果敢再闹,恐怕文家会吃不了兜着走。至于那些什么江湖恩怨,除非……”
“除非什么?”王二狗看着欲言又止的唐太保,唐太保想到那混蛋死秃驴,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天塌下来有死秃驴顶着,我一小鱼小虾,入不了别人的法眼。”
“对了,太保兄弟,关于那个落雁儿的身世我听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想当面对你说。”
唐太保使了个眼色,让他说下去。
王二狗道:“听说这落雁儿原本是青楼一位清伶偷偷生下来的,这位清伶也是命苦,被那男人骗了所有钱财不说,最后连窑子都没法待,只得找颗树吊死。所幸现在凤栖梧的老鸨雪姨是当时的花魁,见到这弃婴实在可怜,就收养了她,也就是现在的落雁儿。”
“难怪手段那么独到,原来后是很老鸨学的。”唐太保喃喃道,然后又摇头,说:“两个都是苦命的人。”
“为何?”王二狗问。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可是谁知,那位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另一面是否在滴泪,女人,难呐,特别是现在。”唐太保轻轻地摇头,饮下一口酒。
“太保兄弟,这什么跟什么?听不懂。”
“不懂才好,什么事都不懂,起不快活,还是那句话,我真他娘羡慕你。”唐太保举起酒杯,笑着对一脸迷茫的王二狗说道:“来!再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