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在隋朝时又称东京。
自尧、舜以来很多帝王定都于此,银胡前世的时候去旅游过,这里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被誉为“天下之中”,也就是说它是在整个华夏文明最中心的位置。
银胡跟着商队快接近洛阳的时候,就感觉到路上的车马明显多了许多,运粮食的、运牲畜的、运木柴的;马车、牛车、驴车等;由于道路比较窄,甚至还发生了拥堵的情况。
银胡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洛阳城那高高的门楼,足足有三四十米高,城门下是一条环绕整个洛阳城的护城河,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建筑的确可以起到非常好的防御作用。
洛阳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银胡他们是从西门进城的,每个城门都有一队士兵在守卫,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正在盘查过往的人流,“黄队长,今天您当值啊。”房立存迎了过去。
“是立存啊,你们这次去的时间可是有点长啊?”虽然话是对房立存说的,但眼睛却一直向房凌菲看去,房凌菲却是瞅都没瞅他一眼。
“是啊,这次我们去蜀都那边押货,顺便带了点山货,回头给您送到府上品尝一下。”房立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不用客气,你们旅途劳累,赶紧回家休息去吧。”黄队长说道,眼睛还是长在房凌菲身上。
“好的,那您先忙。”房立存说完带着商队走进了城门。
洛阳城做为隋朝的陪都还是非常繁华的,道路两边全都建满了房屋,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府衙等等。
商店中的物资也很丰富,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此外还有药铺病坊,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银胡师徒虽然以前来过几次洛阳,但他们在这里并没有落脚的地方,房凌菲说她家有许多闲置客房,银胡也没拒绝,陌生的地方有人照应总是要方便一些。
房凌菲家离西门并不远,大概过了两条街就到了,门庭并不大,也算不上雄伟,门上“聚士庄”三个大字写得倒是仓劲有力。
门口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童,一看到他们马上就叫喊着跑了过来,“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
房凌菲瞪了他一眼,“小虎,你瞎叫唤什么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啊?”
那个叫小虎的少年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偷懒呢,大伯每天都盯着我训练,我都累死了。”
“嗯,看你挺乖的份上,这个给你吃。”房凌菲说着拿了一块糕点模样的东西递给小虎。
“谢谢大小姐。”小虎笑得眼都眯在了一起。
“我爹呢?”房凌菲问道。
“在客厅,大哥哥今天回来了,他们正在那里聊天。”小虎说道。
进入大门之后,银胡看到里面的院子很大,东边有几进院子,里面有些房屋,西侧则是一个挺大的演武场,此时正有几个人在那里举着石锁、耍着棍棒。
东侧第一进院子的堂屋门口,此时正站着两个人,左边是位老者,皮肤有些潮红,一脸花白的胡须,双目烔烔有神;右边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穿着青色长衫,眉清目秀,皮肤白皙。
“那是我爹房彦谦和我大哥房玄龄。”房凌菲小声给银胡师徒介绍道。
孙思邈倒没什么,银胡却又是神情呆滞了片刻,房玄龄,又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爹,大哥。”房凌菲小步跑了过去。
“小菲,你回来啦,受苦了吧,咳咳……咳……”房彦谦的嗓子有些沙哑,说了两句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爹,爹,你没事吧,”房凌菲赶紧帮她爹拍着后背。
“唉!爹这段时间的咳嗽加重了,我找了不少大夫都没办法减轻症状。”房玄龄的神情有些黯淡。
“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剧烈的咳嗽让房彦谦的脸涨得通红。
房凌菲赶紧把房彦谦扶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又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爹。
“他咳嗽剧烈,不宜喝茶。”一旁的孙思邈突然说话了。
“他是?”房玄龄疑惑地看向房凌菲。
“是我路上结识的大夫。孙大夫,你能帮我爹看看吗?”虽然房凌菲并不认为孙思邈能治好她爹的病,毕业洛阳城那么多名医都没办法,但也是病急乱投医吧。
孙思邈没有客气,他直接走到房彦谦身旁,手指搭上了房彦谦的脉门,“你爹的肺部受过外伤是吧?”
“是的,”房凌菲回答道。
“他肺部久伤未愈,加之一直服用消炎类药物,导致现在身体对药物已经有了耐性,所以他的咳嗽应该是越来越严重,而且每当咳嗽时,原本肺部外伤处都会剧烈疼痛。”孙思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