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并没有停止,他又用大针扎向孕妇脐下三寸处,这支大针一扎入体内,孕妇的身子明显抖动了起来,“胎儿快要出来了,让你娘子往下用力,将孩子挤出来。”孙思邈对施朝阳说道。
“娘子,快用力,我们的孩子快出来了,你马上就要当娘了。”施朝阳在他娘子耳边不停地重复着,人的生命有时真得很神奇,本来极度虚弱的施夫人听到这些话,眼睛逐渐焕发出神采,并按照孙思邈的吩咐使劲往下用力挤压腹部。
“啊,好疼啊……”施夫人开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银胡赶紧递了个毛巾在她嘴里以免她咬到舌头。
“银胡,产妇宫门已开,等婴儿头部出来之后你要尽可能往外拽,但注意不要用力过猛。”孙思邈将腹部的长针拔出后对银胡说道。
“好的,”银胡站在产妇两腿之间,面对着产妇的**,此时他没有丝毫的淫秽之感,他只想着怎么尽快将婴儿从产妇肚子里生出来。
**口越张越大,银胡已经能看到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从**里往外蠕动,那是婴儿的头部,银胡已经紧张得全身都是汗,婴儿的头部终于全部出来后,银胡赶紧将婴儿口鼻处的鲜血和粘液清理掉以避免婴儿窒息。
清理完之后他便托着婴儿的头把他往外拽,银胡的手有些哆嗦,婴儿的头是那么小,那么娇嫩,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地往外拖拽着。
等婴儿的肩膀也从**里出来之后,银胡拖着婴儿肩膀往外拉的力量变大了一些,很快整个婴儿都滑了出来,成功啦,是个男孩。
孙思邈用剪刀将脐带剪断,并将胎盘也从子宫里取了出来。
“师傅,他怎么一动不动?”银胡看着自己手中的婴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孙思邈说着用毫针在婴儿的人中穴也扎了一下。
朱贵儿的舅舅舅娘在外间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没有孙思邈的同意他们又不敢进去,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很慢,像是静止了似的,突然从里间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哇…哇…”
“生啦,桂云生了,”大家一下子都冲到了里间,只见施朝阳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哭声正是从婴儿口中传出。
“所幸母子平安。”孙思邈对大家说道。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她舅娘说着直接跪了下去,她一跪,旁边一些待女仆人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大家快快请起,”银胡赶紧喊道,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他来处理,“产妇现在需要休息,大家都到外面去吧。”这句话比较管用,很快产房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孙思邈又开了个药方给了她舅娘,并嘱咐好如何服用,施府众人自是千恩万谢。
当天晚上,银胡师徒就住在了施府的客房里,朱贵儿的舅舅也命人拿来了谢礼,黄金百两、珠宝若干。真是有钱人啊!银胡并没有跟他们客气,全部收到了自己腰包里,毕竟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再说了这点钱对堂堂司农寺卿来说也不算什么。
第二天孙思邈又检查了一下产妇和婴儿的状况,一切良好,施朝阳现在看孙思邈的眼神就像在看活神仙,他觉得跟孙思邈相比,大兴城里那些所谓的神医就是个渣。
中午用过午餐,银胡师徒准备告辞了,这时朱贵儿的舅舅正好回来了,“神医请留步,”看到银胡师徒正要离开,他马上说道。
“施公还有事吗?”孙思邈问道。
“是这样,昨天见识了神医的妙手回春之后,今天上朝的时候一时心痒,便将神医的事迹跟当今皇上说了,皇上听了之后马上让我来邀请你进宫替皇后治病。”司农寺卿施惠山说道。
孙思邈皱了皱眉头,显然进宫面圣帮皇后治病这件事对他而言也是有些压力,银胡更是恼火之极,真恨不得一脚将面前这个施老头踢到旁边的荷花池里去。
帮皇后治病那是开玩笑的吗?俗话说圣意难测,你把皇后的病治好了,可能是加官进爵赏赐多多,但一旦治不好,很有可能脑袋也就搬家了。
但问题是银胡比谁都清楚,这个皇后的病是治不好的,按照史书记载她再过几个月就死了,这个施老头不是把自己师徒往火坑里推吗?
施惠山也没想到他们师徒的反应是这样的,孙思邈面带犹豫,银胡一脸气愤,本来施惠山也是带着私心的,他心想如果孙思邈能把皇后的病治好,对他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即使治不好,他也没啥损失。
“我们能不去吗?”银胡的话让施惠山吓了一跳。
“小神医,万万不可啊,君命难违啊,”施惠山赶紧说道。
“是你答应皇上的,我们又没答应,我和师傅很忙的,”银胡又说道。